「陸總,郎健身上帶著製片廠的介紹信,我們以為他有事來的。沒想到進到辦公樓就直奔張秘書的辦公室。

推開門,什麼都不說,就扇了張秘書幾個耳光。這個時候我們才知道他們是來搗亂的,就把他們拉開。可是那個叫郎健的不依不饒,說,一定要把張秘書送進派出所。」康主任把來龍去脈說給了陸天。

「那他,有沒有報桉?」陸天知道了大概。問道。

「應該沒有。這種沒憑沒據的事,片警也不能管。」康主任答道。

「郎健和張欣現在怎麼樣?在哪?」陸天問。

「他們被馬顧問叫到他辦公室了。郎健應該知道馬顧問以前是大領導,不敢亂來了。」康主任又支了支眼鏡說。

「行了,我知道了,我進去看看。」說完,陸天大步走進辦公樓。

周玥和肖國慶也跟了上去。

對於郎健,周玥極度厭惡,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可剛才聽康主任說,郎健一口咬定張欣跟一個有婦之夫搞破鞋,不過意外,郎健口中的有婦之夫應該就是她的父親馮化成。

儘管周玥早就跟馮化成斷絕了父母關係,可她也不想父親因為男女關係被抓進去。

馬守常的辦公室,在一樓最東的房間,就在陸天辦公室樓下。

屋裡擺著兩張桌子,實際上只有馬守常一個人在辦公。

走進馬守常辦公室,陸天向屋裡望去。

看到張欣和馬守常坐在沙發上,張欣捂著臉,不停地擦著眼淚。

郎健搬把椅子,隔著茶几坐在馬守常和張欣對面。他身後站了四名人身強體壯的年輕人,看相貌,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人。

即便馬守常在,郎健依舊指著張欣,「臭婊子」、「臭破鞋」罵著。也許是心虛的緣故,張欣低著頭,一聲不吭。

見陸天進門,郎健一下收斂起囂張的氣勢,不再罵罵咧咧的了。被打了那麼多回,郎健長記性了。

郎健不吭聲,他身後四名社會地賴開始罵罵咧咧起來,話越說越難聽。

陸天走到跟前,指了指郎健身後幾個人,盯著郎健,冷冰冰說道:「他們是跟你來的?」

郎健被陸天盯得有些膽突突的,磕磕巴巴說:「陸……陸總,他們是我朋友,來幫我討個說法。」

聽完郎健的話,陸天看了看他身後四個人,沉聲道:「你們,給我滾出去!」

「你是誰啊?裝什麼裝?」一個腦袋挺大剃著光頭的地賴揚了揚脖說。

「我再說一遍,給我滾出去。」陸天目光像刀子一樣,劃過大腦袋。

「我要是不呢?」這個大腦袋不知道陸天是誰,沒把陸天當回事。

陸天沒再廢話,手伸了出去,一把薅住郎健頭髮,將他的頭摁在茶几上,用力握了握抓著郎健頭髮的手,「郎健,你馬上讓他們滾,我數三個數,他們要是還待著不走,你就別想走了,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一陣劇痛從頭皮傳來,疼的郎健嗷嗷之叫,郎健清楚,陸天要是動手,別說四個,再來四個也不一定能打過他。好漢不吃眼前虧,只好忍著劇痛跟身後幾個地賴說:「你們出去,在樓外面等我。」

還沒等幾個地賴來開口,陸天另一隻手指著幾個人,「都給到院子外面去,要是看到你們還在院裡,一個也別想好過。」

陸天的話,令「大腦袋」聽不進去了,「艹,你他奶奶的說話客氣點。」

大腦袋話音剛落,只聽見「叭、叭、叭、叭」四聲清脆的嘴巴聲響起。

本來腦袋就大,被連扇四個嘴巴,臉被扇腫,徹底成了豬頭。眼睛裡晃著金星,「撲通」一聲,歪到了地上。

這一下,其他三個地賴知道怕了,扶起大腦袋,慌慌張張離開了辦公室。

陸天鬆開薅著郎健頭髮的手,雙手拍了拍,「郎健,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商業公司不歡迎你,你忘了?」

郎健揉了揉頭皮,「陸總,我當然記得了。你說過之後,我就沒再來過。可這一回不同,張欣都要跟我結婚了,還在外面搞破鞋。這種臭娘們,不把她扔進派出所,難解我心頭之恨啊。」

「郎健,捉賊捉贓,捉姦捉雙,張欣跟誰搞破鞋了?有證據麼?」陸天瞪了郎健一眼。

「她跟……」郎健望了望陸天身後的周玥,猶豫了一下,心下一橫,接著說道:「她跟作協副主席馮化成搞破鞋,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馮化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