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誰》的優美旋律響起,陸天和周蓉四目相對,當“泥巴裹滿褲腿”的歌聲唱出,兩人頓時有一種回到十年前在大禮堂為知青彙報演出的感覺。

那個時候,陸天二十,鄭娟二十,周蓉十八歲。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

……

這個聚餐一直到午夜方才結束。

周玥和孫小寧攙扶著已經微醉的曾姍,把她送進屋。

陸天則和周蓉、鄭娟一起上了三樓。

鄭娟也喝了酒,儘管沒醉,在酒精驅使下較之以往亢奮許多,也主動了許多。直到深夜,方才一個人到外屋獨睡。

鄭娟離開屋,房間裡只剩下陸天和周蓉。

這個晚上,他們唱了很多十年前在大禮堂表演過的歌曲。人一回憶,就格外動情。

相識十年,夫妻八年,兩人依舊沒有失去對彼此新鮮感。這種新鮮感,令兩人從沒有過所謂的七年之癢。抱在一起,就像初戀時一般。

周蓉窩在陸天懷中,輕聲說:“陸天,假如十年前娟姐沒去港島,我們是不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周蓉微微抬起頭,一雙美目望著陸天。

陸天努力回憶十年前的場景,如果當年鄭娟沒有找到親生母親,那第二年自己一定會和鄭娟結婚。

以當時內地情形,即便和周蓉走的很近,十有八九也是有緣無分了。

想到這裡,陸天緊了緊抱著周蓉的手臂,吻了吻她的額頭,“蓉兒,當年我要是和鄭娟結婚了,你會不會去貴州,和馮化成在一起?”

陸天沒有回答,反問道。

周蓉想都沒想,答道:“不會,我不會貴州的。就是不能嫁給你,莪也接受不了其他男人了。那個時候,你已經佔據了我整個心,沒有別人位置的。”

聽了周蓉的話,陸天吻向周蓉的香唇,兩人口齒相交許久,陸天耳語道:“蓉兒,你真好。能跟你一起生活這麼多年,沒什麼比這更好的。”

周蓉似乎還在回味片刻前的溫存,片刻後方才睜開明亮的眼睛,輕聲說:“陸天,現在這樣,我也能接受。前幾天我單獨睡,今天娟姐喝酒了,她單獨住。

哪天我們兩個想說說話了,我們在一起睡一晚。

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特別是今天晚上,我突然覺得大家庭也挺好,至少不會寂寞。就是不知道,真要是這樣的大家庭,你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周蓉伸出手指在陸天臉上輕划著。

周蓉的話,也是陸天時常擔心的。

男人沒有覺得自己不行。生存系統又給了陸天強壯的身體,男女之情,他從沒有過吃不消的時候。

可陸天不清楚,他不知疲倦的身體能堅持到什麼時候。真的有一天,沒有系統加成,還能不能讓每個愛人滿意,這一點,他沒有把握。

思量片刻,陸天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蓉兒,我不會放縱自己的。”

“你不會架不住有人想。看曾姍那樣子,都想把你吃了。”周蓉的手指繼續划著陸天的臉頰。

陸天被周蓉劃的有些癢癢,一個翻身壓在周蓉身上,“蓉兒,那就享受當下,趁著還行的時候,盡情享受吧。”

說著,陸天的嘴唇再次蓋在周蓉的香唇,深吻下去。

……

半山別墅,鄭娟豪宅。

今天是週末,勞累了大半個月,無論是陸天、鄭娟、周蓉,還是周玥、孫小寧都不願早早起來。

包括初到港島的曾姍,旅途的勞累,加上喝了紅酒窩在大床上,一動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