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轉眼到了六月,吉春的初夏到了。

這一天,陸天下班,剛走到衚衕口。

兩名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水自流、駱士賓。

水自流下身穿著藍色的褲子,上身藍白相間的海豚衫。人黑瘦了不少。

與入獄前改變最大的就是髮型,原來飄逸的分頭,變成了板寸。

駱士賓變化不大,還是人高馬大的樣子。可能是裡面環境太過惡劣,本來就長得有嚇人的臉,變得更加恐怖。

對於駱士賓,陸天倒沒什麼特別。

可水自流卻不同。

【求助功能】已經表述很清楚,水自流就是自己和郝冬梅的親哥,血濃於水,怎能不牽腸掛肚。

陸天走到二人近前,“水哥,賓子,你們出來了。”

“老大,我們出來了。”駱士賓支著大牙,應聲著。

“出來就好。晚上,我請你們吃飯。”

“老大,不急。我想問問,我那個房子裡的男人是誰?”水自流緩聲緩語,問道。

聽到水自流這麼問,陸天心知,他一定回家並且見到曹德寶了。

曹德寶膽小如鼠,十有八九不敢承認他和喬春燕的事。

所以,水自流才來問自己的。

儘管對水自流有些愧疚,可隱瞞總不是解決辦法。實話實說,才能解決問題。

想到這裡,陸天開口道:“水哥。喬春燕幫你看房子,塗自強派人來搗亂,於是她就把房子租給了一個叫曹德寶的人。

時間久了,兩人搞到了一起。現在已經登記結婚,酒席都辦了。”

聽到陸天這麼講,水自流心頭一痛。

低頭,沉默不語。

駱士賓聽了陸天的話,大臉拉得老長,“媽個巴子,這個人是找死。連水哥的女人都敢動,我現在就去給他廢了。”

水自流一把拉住駱士賓,微微搖搖頭,“賓子,我們剛出來,還是少惹事的好。”

“水哥,這種事你也能忍?”

“要是無愛,何必強求。隨她去吧。”水自流淡淡道。

“就算不要那個娘們,也得把房子要回來吧。”駱士賓急著說。

“不急,等我想好了再去。”說完,水自流的眼眶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