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寧稍稍鬆了一口氣。

沒過多久,腳步聲再次響起,孫小寧的心又揪了起來。

這一次,鄭光明還是沒有進到她的房間,聽腳步聲,應該是去了浴室。

聽著水聲陣陣,孫小寧心潮此起彼伏。她不清楚鄭光明從浴室出來之後,會不會進到自己的房間。

不過,她已經做好了鄭光明進到她房間的準備。儘管鄭光明不是她愛的男人,卻也不是她厭惡得男人。能和鄭光明在一起,稍有遺憾,卻也能接受。

沒過多久,外面傳來了浴室開關門的聲音。

聽腳步,鄭光明已經從浴室走了出來。

孫小寧的心怦怦跳個不停,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腳步聲臨近,到了她的門口,鄭光明停下了腳步。

世界彷彿靜下來一般,能聽見的只有心跳。

十秒、二十秒、三十秒、一分鐘……門外的人始終沒有推開房門。

又過了一會兒,腳步聲再響,由近及遠,直到聽到不遠處的門聲,方才寂靜下來。

躺在床上的孫小寧長長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鄭光明不會再來了。

儘管她不厭惡鄭光明,可還沒有把身子交給他的心理準備。沒什麼事,最好。

裹著被子,孫小寧沒用多久便進入了夢鄉。也許是門沒鎖的緣故,這一晚上她睡得並不實,時常被夢境驚醒。

睜開眼睛,沒有什麼特別,方才重新睡去。

……

振邦酒店,總統套房。

陸天惺忪忪睜開了眼睛,輕輕地將鄭娟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放下。

正想起身穿衣,這時,鄭娟也睜開了眼。

挽了挽陸天的手臂,鄭娟忽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開口道:“陸天你說光明和小寧會不會發生什麼事。”

“我覺得,不會。”陸天想想後,肯定說。

“為什麼?”陸天問。

“很簡單。無論是光明還是孫小寧,都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這就意味著了,一定有一方要主動,另一方不排斥才行。無論是光明還是孫小寧都不是主動的人,兩個人還沒有戀愛,自然不會怎樣。”陸天揉著鄭娟的秀髮說。

鄭娟聽後恍然大悟,“陸天,你都知道他們不會怎樣,怎麼不早跟我說。要是知道這樣,昨天晚上還不如回去住了。”

“我也是瞎猜,萬一喝點酒,也說不好真的做什麼了。”陸天笑笑。

“要是僅僅是喝了酒,才做了什麼事,就不是我希望的。光明是我娘唯一的兒子,還指望他傳宗接代呢,我可不想讓他出家。”鄭娟嘆了口氣。

“那還不如去找個懂這些的,勾引一下光明,等他體驗過人世間的美好,就不想這去當和尚了。”陸天輕笑著。

聽了陸天的話,鄭娟狠狠掐了陸天一口,“你這個壞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能吐出象牙的,肯定不是狗嘴了。”說著,陸天的嘴又壓在鄭娟雙唇之上。

……

半山別墅,鄭娟住所。

晨光透過窗簾照進屋中,鄭光明努力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他,腦子脹的厲害,劇痛襲來,像炸開一般。

按理說,鄭娟住所的酒,都是好酒,通常不上頭,不過,昨晚鄭光明喝的太多了。本來不上頭的酒,也上了頭。

用力搖搖頭,回想昨天發生過的事。鄭光明清楚記得,昨天晚上,他想過進到孫小寧的房間。

不過,最後時刻,他還是猶豫了。

和孫小寧一番交談,鄭光明能感受到,孫小寧願意和他同床,更多的是感激鄭娟所給她的一切,並不是對他有好感。

即便這樣,鄭光明還是有進到她房間的衝動。可就在要推開門的一剎那,徐曉夏的影子浮現在鄭光明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