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要是這麼說,這個擔子我就擔了。能直接打電話聯絡,就太好了。明天發電報,我順便要一下鄭娟那邊的電話。”陸天笑著說。

“陸天,今年是77年,再有四年我就退了。

我想,在我任職這四年間,能在吉春或是松遼省落地幾個大專案。擴大就業,真正為百姓造福。

我們國家人口多,底子薄,江遼省也是這樣。財政上沒有多餘的錢投入到專案中,只能靠外來資金投入,推動專案落地。

這一次,爸靠你了。”

作為省裡大領導的郝今龍,把這個重擔放到了陸天肩上。

這個年代,不確定的因素實在太多。即便外商看到商機,也不敢輕易嘗試。若不是陸天是重生之人,知道三中全會之後國內的鉅變,也不會讓鄭娟冒險投資的。

天時地利人和,都在。

還等何時。

聽到父親的懇求,陸天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爸,你放心。多了不敢說,一兩個億港幣投資不會有問題的。要是引進不來,你就拿我試問。”

透過和鄭娟往來書信得知,這幾年,鄭娟從地產和股市方面掙的缽滿盆滿。除了振邦集團股份外,可以由鄭娟自主支配的資金就有兩個億。只要陸天開口,這兩個億鄭娟會毫不猶豫地拿到吉春投資。

所以他才能這樣向父親保證。

見陸天這麼自信,郝今龍站起身來,走到陸天身旁,拍了拍陸天的肩膀,“陸天,你要是能引來資金,不僅是幫我,也是為松遼的老百姓做了貢獻。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

“爸,醜話也要說在前面。

在商言商,那麼多錢投來,好的投資環境也很重要。到時候,省裡和市裡相關部門要全力配合才是。否則,振邦集團不一定會追加投資的。

我的想法是,到1980年,振邦集團在吉春投資超過十億元。要是沒有好的投資環境作保證,我不敢說能不能投這麼多。”

“放心吧,我在這個位置上,還能再幹四年,這四年不會有問題。四年之後,秉義也會成長起來,他會在一線為你排憂解難的。”郝今龍說。

“是啊,陸天。你就大膽做吧。即便你爸、你馬叔都退了,依舊有影響力,一般人是不敢拆臺的。”金月姬也給陸天吃個定心丸。

“爸、媽,我可聽說,郎大平這一次選舉,從市大領導,升到了省大領導了。

郎大平會不會設定障礙吧?”陸天問道。

郝今龍搖搖頭,“郎大平資歷不夠,他的妹夫崔剛年底就退了,有我在,他不敢。”

“崔剛和我馬叔一起退?”陸天問。

“年齡到了,自然要退了。退之前,拉了郎大平一把,他這個妹夫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郝今龍輕笑道。

“爸,這樣的話,郎大平也要搬進大院了?”陸天問。

郝今龍點點頭,“大領導都會搬進大院,郎大平也不例外。”

“陸天,那喬春燕也要搬進來了?”周蓉看著陸天。

“喬春燕是郎大平的妻子,當然會搬進來。我最擔心的是郎健,今年十月份他就出來了。

以前,他就作威作福,現在他爸成了大領導,更會變本加厲,我擔心他會對玥玥不利。”陸天道。

“郎健不是郎大平的親兒子,郎大平應該不會管他,這個你不用擔心。再說,有我在,郎大平是不敢造次的。”郝今龍說。

“爸我從來沒怕過郎大平,只是我一直想不明白,崔剛馬上要退了,為什麼會這麼幫郎健。

不像一個大領導的行事風格啊。”陸天說。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郝今龍沒有回答。

……

晚上,把幾個孩子哄睡,周蓉窩在陸天的懷裡輕聲說:“陸天,這麼看來,鄭娟真的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