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接過酒瓶,熟練地撬開了密封的瓶蓋,先為父親、又為陸天斟滿。

為二人斟滿後,給自己也倒上了一酒盅。

白際晨端起酒杯,“陸天,按輩分,以我和你父母的交情,你應該叫我聲叔叔。

這幾年,你對我白家的恩情,玉蘭沒少跟我提過。

大恩不言謝,感謝的話,叔叔就不多說,全在這杯酒裡。”說著,與陸天舉起的酒杯相碰之後,白際晨一飲而盡。

陸天見狀,與身邊白玉蘭碰了一下杯後,同樣一飲而盡。

一杯下肚,白際晨說道:“陸天,就像在自己家一樣,不要有什麼拘束。”

“白叔,我不會客氣的。”

見白際晨一直以叔叔自居,陸天也改了口。

吃了幾口菜,又喝了幾口湯,陸天讚美:“白叔,你的手藝簡直比賓館大廚都好出許多。”

白玉蘭“嗤”了一聲,嬌笑道:

“賓館大廚怎麼能趕上我爸的手藝。我爸的手藝可是在偽皇宮裡跟御廚學的滿漢全席。

可以說,全東北也沒幾個能趕上我爸的。”

聽白玉蘭這般講,陸天好奇問道:“白叔,你跟御廚學過做菜?”

白際晨放下碗筷,說:“也不算學。我白家是正黃旗,偽滿洲國的時候,白家專門負責皇宮的一日三餐。從小在那樣氛圍長大,耳濡目染,自然就學會了。”

“原來是這樣,白叔,我今天吃到了宮廷御宴,應當敬白叔一杯。”說著,陸天舉起了酒杯。

“好。”白際晨也把酒杯端起。

二人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陸天問道:“白叔,向你打聽一下,我爸的調查,現在進展到什麼程度?”

昨晚臨走的時候,白玉蘭特意提到,陸天的父親郝今龍的調查今天就能出結果。這是陸天最為關心的。

白際晨微微一笑,身子向椅子靠了靠。對陸天說:

“陸天,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經過調查組的多方調查和認真稽核,你爸的歷史問題已經有了最終結論。

你爸任職期間,沒有做過任何違規違紀的事。就在今天,調查組已經派專人帶著你父親調查結果去吉春。

最多再等一個星期,你爸就能重獲自由了。”

“真的白叔?”白際晨的話令陸天喜不自勝。

“真的。”白際晨微微點了點頭。

聽到這裡,陸天端起酒杯,道:“白叔,我爸的事謝謝你了。”

白際晨也端起酒杯,語重心長地說道:“陸天,我和你爸是幾十年的朋友,我相信他的為人和工作作風,不會做錯事的。

即便你媽沒有求到我,你爸的事我也會義不容辭。只是,這個年代特殊些,只能暗地裡幫。

總之,幫你爸,是我願意做的,也是應該做的。

今天,你高興,我更高興。”

說著,白際晨也舉起了酒杯。

人逢喜事精神爽,

就這樣,陸天和白際晨推杯換盞,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

陸天不喜歡喝酒,不過酒量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