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說吧。”金月姬坐到炕沿問道。

陸天搬了把椅子坐到他們身前,說道:

“爸,媽,吉春市有名大領導叫郎大平,和我有過節,始終想報復我。去年,小長樂剛滿月的時候,我被調查組帶走,就是郎大平幕後指使的。

就在我從京城回吉春當天,郎大平安排人跟蹤我,知道了我來過這裡。跟蹤我的人叫曹德寶,因為我堅持原則,在醬油廠的時候,沒有同意他調到味精車間,對我一直懷恨在心,還去派出所舉報過我。

我發現曹德寶跟蹤我後,讓白玉蘭想辦法教訓一下他。

白玉蘭找了一個小妹,引誘曹德寶在街上親她,被圍觀群眾送進了派出所。

本來,曹德寶被派出暫定為流氓罪,等候移交到上級部門。

卻未想,郎大平透過他的關係,把曹德寶保了出來。

我懷疑,郎大平對曹德寶這麼器重,一定有原因的。你們幫我分析一下,會不會他跟蹤我,發現了什麼?”

聽完陸天的話,金月姬臉色沉重起來,

“陸天,這個郎大平是我和你爸的老相識。”

金月姬的話令陸天心頭一驚,忙問:“爸媽,你們認識郎大平?”

金月姬點點頭,“幾年前,他還在省調查組工作,抓捕我和你爸,他就是其中一員。

包括審訊我們,他大多都參與了。這個郎大平為了立功,對我和你爸用了不少私刑。下手不比解放前的敵人輕,要不是我和你爸見過大世面,並且問心無愧,早就被他屈打成招了。

沒想到過,僅僅幾年,他竟然成了大領導,不簡單啊。”

聽了金月姬一番話,陸天頓時怒火中燒,“爸、媽,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白捱打的。郎大平當年怎麼打你們的,我會讓他十倍奉還!”

郝今龍擺了擺手,語重心長地說道:“陸天,這個國家是有法律的,我們都這個國家的一份子,絕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濫用私刑。即便對付郎大平,也要將他繩之以法,讓法律來制裁他。”

“是啊,陸天。我和你爸知道你有本事,有馬守常在背後保護,有白院長暗地裡支援,不過,一定不能越過法律這條線,聽明白了麼。”金月姬表情嚴肅地說道。

“爸、媽,你們說的我懂。”陸天鄭重其事道。

“知道就好。那你把和郎大平如何結下樑子,詳詳細細給我和你爸講講,我們也幫著參謀一下。”

“好……”

聽了母親的問話,陸天從在水自流家打了“七哥”說起。

水自流、駱世賓如何因為在小市場倒買倒賣被捕;

郎大平的弟弟怎麼調戲周玥,被他暴打後送到派出所;

白玉蘭威逼塗自強,供出三年前七哥主謀殺害孫老大;

在東湖公園,自己從七哥刀下救了白玉蘭,令七哥伏法;

最後,查到七哥殺害二狗、吳倩證據,七哥被判死刑。

還有因為周玥被郎大平的兒子欺負,把他兒子打了一頓,一一講給了父親母親。

郝今龍、金月姬聽後方知其間的曲折。

金月姬道:“陸天,這麼看,郎大平是想置於你死地了。”

陸天點點頭,“媽,你說的對。

我覺得他不僅要置我於死地,你們出來後,對他同樣是威脅。

剛才你說起過去的事,我覺得郎大平想一箭雙鵰,想透過查清我們的關係,也能置你們於死地。”

金月姬點了點頭,“陸天,你說的沒錯。我和你爸要是官復原職,郎大平知道我們不會輕饒他。倒不是我們睚眥必報,只是像郎大平這種品行不端的人,不配做領導幹部。”

金月姬落地有聲道。

“媽,其實也不用過於擔心。自從馬守常夫婦認周蓉做乾女兒後,郎大平沒有真憑實據不敢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