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行不義必自斃,壞事做多了,早晚會受到懲罰。七哥的事,我知曉了。花妹,我走了。”陸天躲過白玉蘭的目光,執意要走。

“多陪我一會兒,不行嗎?”白玉蘭站了起來,立在陸天身前。

“明天吧,明天我再來。”

見白玉蘭攔著,陸天只好說。

白玉蘭嘆了口氣,“那你明天一定要來。”

“會的。”陸天應聲道。

“有個訊息我跟你說,明天是調查組對你爸調查的結案日子,你要是想知道接過。就過來,不想知道,你就別來了。”

白雲蘭似乎看出陸天的敷衍,忙拿話點了點陸天。

聽到是自己父親的事,陸天當然上心,“明天我一定回來。”

“明天別跑步了,我讓我爸留在家,你們喝上兩杯。”

“行。”陸天答道。

……

送陸天離開,白玉蘭一個人坐在長椅。

聽著座鐘滴答滴答在響,寂寞的情緒湧了上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緒愈發濃烈,令她愈發心煩不已。在屋裡坐不住了,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院子裡。

愁意並沒因為換個環境少了半分。

沒辦法,白玉蘭只好來到水井邊,不停地用水桶從水井中提水,提上來的水,倒入水井旁的水缸中。

倒完後,繼續再提。

提完後,繼續再倒。

週而復始,期望以勞作忘掉煩惱。

可煩惱哪有那麼容易釋懷。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白玉蘭知道,自己的父親回來了。

院子門開啟,白際晨見只有白玉蘭一個人,問:“陸天,沒來還是走了?”

白玉蘭回手關上院門,低聲說:“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畢竟他是有家的人,你和他在一起,很吃虧的。”白際晨安慰著。

“不,我跟他在一起,無論他想做什麼,我都願意,不覺得吃虧。我都那樣了,他還是走了。”

白玉蘭陪著父親回屋,一邊走一邊說著。

進到客廳,白際晨坐在長椅,看著女兒,嘆了口去說道:

“玉蘭,現在馬守常已經認陸天愛人做乾女兒了,你要是這樣橫刀奪愛,馬守常會對我有看法的。

再說,陸天和他愛人感情很好,你是奪不過來的。聽爸一句勸,放棄吧。實在放不下,去你媽那邊散散心。

時間是忘記痛苦最好的良藥,很快就能忘了陸天的。”

這一次,白玉蘭沒有反駁父親,

“我承認,陸天和周蓉感情很好,比絕大多數夫妻間感情都要好出許多。不過,男人都是一樣的。愛一個女人,不代表他不會再和別的女人好。

剛才,陸天走後,我想開了。

沒必要一定橫刀奪愛,做不了他的愛人,能做他女人,我也願意。”

白玉蘭的語出驚人,令白際晨十分氣惱,怒斥道:

“玉蘭,別忘了,你是正黃旗出身,堂堂皇親國戚,怎麼能說出這麼自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