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哥,你過來了,快進屋。”白玉蘭一臉堆笑。

陸天進到裡屋,將醬油遞給白玉蘭:“花妹,廠子剛發的福利,你收著。”

“陸哥,我不是說過麼,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困難。你家人口多,帶回去吧。”白玉蘭沒有伸手。

“我去別人家,都不空手的,你要是不收,我就走了。”

“陸哥,那玉蘭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白玉蘭將醬油從陸天手中接過,放在了炕桌。

陸天坐在炕桌旁的炕沿,看著白玉蘭道:“花妹,我還真的小看你了。”

“陸哥,怎麼這麼講?”白玉蘭坐在炕桌另一側的炕沿,拎起炕桌上的水壺,為陸天倒上一杯水。

“二十天就能把塗自強搞定,沒有些手段是做不到的。幫你的人,不止我一個人吧?”陸天接過水杯問。

白玉蘭抿了抿嘴,“陸哥,塗自強進去之後,我就想找你,把這件事跟你說說。可你不讓我去醬油廠,也不讓我去你家,你的妹妹現在放寒假,你也不用接送,我想跟你說,也想不出怎麼找你啊。”

陸天點點頭,“嗯,你說的倒是實情。今天我來了,你就給我好好講講。”

白玉蘭,側過身子看著陸天說道:

“陸哥,上次我就跟你說過,我不缺錢,還有孫老大幾個死忠聽我的話。當然,也是因為我不缺錢,他們才這麼聽我話的。”

“這個我知道,可憑他們幾個人,就能把塗自強搞定?”陸天不解問。

“要是沒有你的線索,我當然搞不定。可有了你的線索,就不一樣了。

有了你的線索,我就開始安排他們做事。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就有了收穫。”白玉蘭一字一句說道。

陸天眼睛一亮,問:“你,是怎麼做到的?”

“那天你走了之後,我就在想怎麼能讓塗自強和七哥認罪。

想讓人認罪,無外乎人證或是物證。

三年過去了,再想找物證幾乎不可能,那就只能找人證。

這個時候,我就想到了二狗。

當年二狗是孫老大的馬仔,孫老大不在了,跟了塗自強。

可以說,跟這兩人都有關聯。

他舉報當年是塗自強殺害的孫老大,執法部門一定會採信。”

“二狗,也不傻,你說什麼,他就聽什麼?”陸天又問道。

“他當然沒有那麼聽話,你給我提供的另外一個線索,就是這個二狗跟七哥的老婆吳倩有染起了很大作用,讓他不得不聽話了。”白玉蘭慢聲慢語說著。

聽白玉蘭這麼說,陸天差不多想明白了,問:“你用了什麼手段?”

“捉賊捉贓,捉姦捉雙。

我讓孫老大的人盯緊二狗,看看他會不會跟吳倩約會。

功夫不負有心人,第三天,二狗和吳倩就被我們捉姦在床,還拍了照片。

二狗當然知道,這件事讓七哥知道的後果。

一番恐嚇之後,我就讓他去執法部門舉報塗自強,說他是當年殺害沈建平的兇手。”

“二狗答應了?”

“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要是不答應,他會比沈建平死的更慘。”

陸天“嗯”了一聲,又問:

“那二狗怎麼舉報的?”

白玉蘭頓了頓,捋了捋鬢角的散發,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