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做壞女人,更不想離開陸天。

“天哥,我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

可是,有我這樣的物件,將來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我離開了,不再有人說話,你一定會被人查的。

雖然我媽說了,會再想辦法把你也辦出去,可能不能成行就不一定了。

因為我,害了你,還不如不認這個親媽。”

說完,鄭娟撲倒陸天身上,痛哭起來。

陸天雙臂緊緊抱著鄭娟,沒有再言語。他清楚,鄭娟是能看清形勢的人,這個時候更多是對自己的不捨,不想和自己分開。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已經憧憬了一個月的美好未來,就這樣化為泡影。將來,和自己心愛的人天各一方,陸天的心也在流血。

這個晚上,兩個人整晚抱在一起。

他們知道,這樣的相擁不會再有多久,所以格外珍惜,不捨得浪費一寸的光陰。

……

越是不捨,時間越是過的飛快。

一個星期,一轉眼就過去。

陸天請了一個星期假,每天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眼睛裡一直有鄭娟在。

鄭娟也是極盡溫柔,把自己最美好的一切時時刻刻與陸天分享,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

時間的腳步,未因這樣的不捨,而停留半刻。

今天星期一,明天星期二,鄭娟真要走了。

這個晚上,在吉春市太平胡同89號的土坯房裡,兩個即將分別的青年男女,在稍稍有些硬的火炕上不停纏綿著。

這是鄭娟在吉春最後一個晚上,

明天,兩個相愛的人就要天各一方了。

或許還能再見,或許就是永別。

他們努力分享著彼此,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裡方才靜了起來。

月光如水,透過窗簾照進屋中,相擁而臥兩個都沒有說話,靜聽著對方的心跳。

半晌,窩在陸天懷中的鄭娟,柔聲說:“天哥,明天我就要走了,估計一段時間,家裡只有你一個人,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

“娟子,你去那麼遠的地方,香港和吉春氣候不同,可能水土不服,要保重身體。”陸天緊了緊抱著手臂,耳語著。

鄭娟輕輕仰起頭,“你的說過,我是去做公主的,再怎麼說,也不用再吃苦了。我是放心不下你,家裡就剩你一個人,誰給你洗衣服,誰給你做飯,誰給你收拾屋子。

我一想到這些,就又不想走了。”

說完,鄭娟哽咽起來。

陸天側過身,用手輕輕擦拭著鄭娟臉上的淚水,

“娟子,別哭。

以前我們沒在一起的時候,我不是一樣過來了麼?再說,你媽也說了,會想盡一切辦法幫我辦到香港的。

到了香港之後,你是振邦集團的大小姐,也可以幫著你媽一起想辦法的。”

“我不做大小姐,我只想做你的小媳婦。”鄭娟的身體努力貼在陸天的身上,感受著他身上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