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怎麼樣?臉蛋子都扇腫了,還說沒事?

娟子,我跟你說,我知道那個領頭的塗自強就住在光字片,你要是不跟我說,我現在就一家一家找,像他這種地賴,一打聽就能打聽到。”

說著,陸天繫上圍巾,戴上帽子,就往門外走。

鄭娟見狀,一把拉住陸天,“陸哥,這一次你聽我的,快過年了,我怕你出事。”

陸天反握住鄭娟的手,“娟子,打我都行,打你絕對不行,我不能讓你受一點委屈。你先在我這待著,我去去就回。”

說著,陸天鬆開了鄭娟的手,緊了一下圍巾,推開裡屋的門,大步走了出去。

很快,一聲“咣噹”的關門聲傳來,鄭娟跟出去時,陸天已經消失夜色中。

……

正如陸天所想,塗自強在這種地痞流氓的家確實好找,問到了幾個放鞭炮的,便問到了住處。

陸天清楚,這個年代,講道理是沒用的。

誰拳頭硬,誰好使。

有了自衛系統做保護,陸天自信,塗自強有再多人,也不是自己對手。

唯一令他有些拿不準的,就是萬一塗自強不動手打自己怎麼辦?

能夠確認的是,自衛系統只有受到攻擊的時候,才能啟動。先捱打,倒成了必須。

“不管怎樣,去到那再說,這種事,不能拖久。否則,塗自強那種人不會漲記性的。”

來到塗自強家門口,陸天狠狠踢向塗自強家的門。

塗自強與光字片大多數人家一樣,沒有院子,外門就是屋門。那個年代的門,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

“咣噹”一聲,外圍門生生被陸天踹開。

陸天仰著頭向屋裡喊道:“塗自強,你這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還在屋裡和幾個小弟甩著撲克的塗自強,聽到大門被踹開,又聽到有人罵自己,登時火冒三丈,“艹,哪個小兔崽子到我這來立棍了。兄弟們,帶上傢伙,一起出去。”

快過年了,塗自強的父親回了農村老家。塗自強家,就成了這幫小地賴聚義的地方。

聽了塗自強的話,幾個黃棉猴也跟著他從炕上爬了起來。

幾個黃棉猴一人拎著一個木棒跟在塗自強身後,出了裡屋,一起向門外看去。

天黑的緣故,沒有看清是誰,只看見一人在門口雙手插在胸前站著,手裡也沒帶什麼傢伙。

塗自強有些納悶,就一個人,手裡也沒帶傢伙,就敢向他叫號了?

這時,上一次被陸天打的最狠的疤字臉一眼看了出來,門口站著的,就是那天在小市場門口打他的人。

“老大,我看清了,他就是在小市場門口把我們打了的人。一定是那個小娘們受了氣,他來找場子的。”

聽到疤字臉的話,塗自強停下了腳步。

在塗自強的眼中,這個人確實有些道行。一個人打了自己四個小弟不說,賓子和水哥還替他說話。

他敢一個人來找茬,會不會找助拳的?

想到這裡,塗自強不由地向門口張望起來。

陸天見幾人出了裡屋,卻呆在外屋不出來,便大聲喊道:“你們幾個誰叫塗自強?我今天要廢了他,讓他過來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