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過了夜晚的風,體驗過了中國人的委婉,溫良將汽車頂棚升了起來,往回開。

路上自是免不了嗶嗶賴賴。

溫良對蘇儉,就沒說話藝術。

一句話,比刀子嘴更刀子嘴。

以至於溫良很樂意這種話癆狀態。

看著副駕駛上相距僅20厘米遠的蘇儉,溫良張口就說:“回去五十多天的時間裡,是不是做了些小媳婦的事情啊。”

“你似乎很喜歡說小媳婦這個詞。。”蘇儉偏頭瞥著溫良,“糟老頭子還有點大男子主義?”

“跟伯母喝喝茶,聽聽伯母對體系內的一些見解,比起來我爺爺的經驗我反而用不上。”

溫良聽得咂嘴:“難怪只要跟我媽通電話,她就一百萬個滿意。”

然後又說:“你把我身邊每一個親人都給拉攏完了,打算孤立我是吧?”

“差不多。”蘇儉似乎思考了下,也沒否認,“反正也沒什麼不好,這些家長裡短本來就是我以後生活的一份子。”

於是,溫良來了個三連問:“是喜歡嗎?”

“是愛嗎?”

“是責任嗎?”

他很喜歡跟逗小孩子玩一樣逗蘇儉,以通俗觀念來看,沾點油膩是避免不了的。

看到溫良眉眼稍稍挑起,蘇儉針鋒相對:“都是,都是!”

接著蘇儉有意輕飄飄的說:“別忘了,我是主動選擇。”

也沒給溫良開口的機會,蘇儉做了個手勢,坦然而平和的說:“我知道你的好奇,而且你對人格獨立應該深有感觸。”

“簡單的說,是我親口提出讓你感受生活的多樣性,而且沒開玩笑,家長裡短是女性更難逃避的生活一份子;

我只是提前維繫關係,有備無患,能在非常時候幫你說話、遮掩、擦屁股。”

最後,蘇儉輕描淡寫的總結:“我放任,我承擔,我負責。”

聽完蘇儉的解釋,溫良先是輕佻的說了句:“你這樣我們不抓緊結婚很難收場啊。”

隨後,溫良邊思考邊緩緩說道:“從客觀的、非中性的角度上,可以認為你在給我心裡種下一面鏡子,更容易讓我直視自己。”

“感性角度上,有你這樣的未婚妻,是我這輩子的福分, 家有賢妻, 男人不遭橫事嘛。”

“從自我角度上, 我現在的態度還是沒發生變化,男人對愛情會矯情,對權力不會, 為了不矯情,所以我選擇不要愛情。”

蘇儉認真聽著, 腦子裡也有一些念頭。

也是先笑著說了句:“你比我更適合文哲類專業。”

然後, 蘇儉盯著溫良, 挑起眉頭,單刀直入:“說那麼多, 是想掩蓋我離開羊城的這52天裡你從身的事實嗎?”

溫良眼睛都沒眨一下,這種時候他根本想不起兩天前宛安有多妖媚,隨口說道:“男人嘛, 誰能免俗呢, 要想生活沒壓力, 逢場作戲少不了。”

蘇儉哪能摸得準成熟男人的心思, 咕噥起來:“看來是還沒有啊,你這也不行啊, 時間一久,我的優勢就很大了。”

溫良反問:“這麼自信?”

蘇儉伸出白嫩小手指比劃了下:“我對自己那幾分姿色,有那麼一丟丟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