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廠長,你不能走啊,宏遠飲料廠需要你,廠裡的員工需要你,就是我也需要你。”洪二泉急得尿都快要出來。

“你就這麼走了,宏遠口服液不就成了你的汙點嗎?往後你再想要站起來就難了。”

他真的希望許繼海能夠留下來。

許繼海一走,就沒高個頂著了。

“我也不想走,我也知道這一走,宏遠飲料廠,宏遠口服液就會成為我的汙點,往後我走到哪裡都擺脫不掉,浪費了幾百萬人民幣,卻幹了糊塗事。”許繼海咧了咧嘴。

煙抽的有些多,嘴幹,手習慣的拿起搪瓷杯,可才抬起,卻發現杯裡都是菸頭。

又放了回去。

吞了口乾唾沫,他看著洪二泉,“你想我留下來,我相信,但是要說廠裡的員工想我留下來,我是不信的,他們恐怕早就希望這個廠的廠長換陸浩來做,巴不得我早點離開,哪會需要我?”

“做廠長做到我這個份上,實在失敗,現在仔細想想,還是陸浩聰明,有手段,早早的在打群眾基礎,而我身為廠長,卻被廠裡的員工不喜,到了這種時候也不會有人替我說話。”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亡其鳴也哀。

許繼海料到自己的前途將會非常暗淡,如今回過頭想想曾經的一些舉措,只感到後悔,也看到了陸浩的手段,當真是強。

見許繼海如此,洪二泉慌亂不已。

這下子該怎麼辦?

就差老婆沒賣了。

就在這時,門推開,洪龍飛走了進來,“爸,許廠長,你們看報紙沒有?我在報紙上面打了廣告,請了專家教授也寫了好幾篇文章反擊陸浩,反擊江城大學醫學院。”

說著,他拿出兩份報紙給洪二泉和許繼海。

上面的確有好幾篇文章。

‘不能談保健品就色變。’

‘中醫不應該被這樣抹殺。’

‘祖傳配方自有其可取之處。’

發表文章的人還挺有來頭,不是專家就是教授,大學教授,世代行醫的老中醫。

又在學陸浩。

看到這幾篇文章,洪二泉彷彿抓住最後一根稻草般望著自己的兒子,“你從哪裡找來的這些人,寫的這些文章?”

“只要有錢,什麼事情做不到?我給他們多出了些錢,他們就寫了,陸浩不是找專家教授嗎?咱們也找。”洪龍飛說道。

他看向許繼海,“許廠長,為了讓這些專家教授寫這些文章,還為了讓報社刊登,我花了不少錢,我這是在為宏遠口服液考慮,也是在為宏遠飲料廠考慮,這個錢不能讓我私人出,廠裡得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