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傾向於陸浩是故意過來搞破壞,不過他說話比洪二泉要稍微客氣一點,沒有直接罵人,只是話中有濃濃的警告意味。

宏遠口服液對洪二泉而言是金山銀山,做好了錢不會少,對於他而言卻是非常重要的晉升資本。

“許廠長,不要急著威脅人,就算要給人判死刑,還得讓犯人陳述一下事情的原委,我什麼話都還沒說,你們匆匆跑過來,往我身上潑髒水,小心我告你們誹謗。”陸浩說道。

鼓譟員工停產,去輕工局鬧事,這兩點他並沒有。

“這裡面難不成還有誤會?”許繼海看著他。

“能有什麼誤會?許廠長,你千萬別被陸浩騙了,他就是看口服液賣的好,所以過來搗亂,這些都能看見,他沒來之前大家工作的好好的,他一來,大家手上的活馬上就停了,還嚷著要去輕工局,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恐怕這些人都要被他帶到輕工局鬧事了。”洪二泉說道。

然後,他又看著旁邊的一眾員工,威脅道,“你們不要被陸浩給鼓動了,是廠裡給你們發工資,不是陸浩給你們發,你們要看清這一點,也別想著用罷工威脅我和許廠長,江城這麼多汽水廠,這個行業下崗的工人不在少數,就過年的這些天,不少人過來找我,問宏遠飲料廠要不要人,這些人以前大部分都在汽水廠上過班,是熟手。”

“你們如果敢跨出這個車間,就一直在家休息,別想再進生產車間,有的是人過來頂替你們。”

他不止威脅陸浩,還直接威脅這些員工。

不能輕易辭退人,那就讓這些人在家裡待著,雖然不辭退,可在家閒著拿的工資肯定低,甚至連家人都養不活。

就不信這些人不屈服!

看到眾人臉上緊張,忐忑,害怕,憤恨不平的神情,洪二泉得意極了。

想要跟他鬥,鬥得贏嗎?

他已經非吳下阿蒙了!

馬上就是要賺大錢的人了,而且靠著這款口服液,不僅能讓自己賺到大錢,還能得到許繼海,甚至輕工系統一些領導的重視。

錢途和前途都無量。

陸浩也笑了。

天要讓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洪二泉蠢的可以,自大的可以,僅僅因為口服液大賣,就目中無人,將這些員工不當人。

往常洪二泉沒賺到錢的時候,哪怕是副廠長,但是面對一眾員工也不敢說狠話,後面學著他承包了兩條生產線的汽水銷售,卻沒什麼銷量,對員工仍舊不敢說狠話,甚至因為給員工的待遇跟他的差距比較大,不敢見員工。

現在口服液賣的不錯,洪二泉不僅不謙虛,反而有一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痛快感,面對員工的質問和不滿,選擇的不是安撫,而是威脅。

做人還是差了不少意思。

他適時的站出來,“洪廠長,好大的官威啊,之前承包了兩條生產線的汽水銷售,屁事沒做出來,見了員工都不好意思,甚至不敢到車間來,因為給不了員工福利待遇,現在生意做起來了,對員工也敢大聲說話了,底氣足了,都敢威脅人了。”

“你不用對這些員工耍威風,有什麼事衝著我來就行,今天這事跟他們沒關係,我過來給大傢伙發開工紅包,大傢伙替我鳴不平,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