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王偉有些疑惑。

“嗯,非常緊急的事情,你能過來一下嗎?就在東城區東城湖邊那。”劉馨月連道。

王偉略微思慮,隨後點頭:“好,我馬上到。”

隨後王偉直接攔下一輛計程車,立即趕往東城區東城湖,王偉滿肚子疑惑:“和這劉馨月的幾次接觸,她似乎是一個很冷靜的人,沒有過這麼急切過。不過聽聲音,也不像遇到什麼危險。”

想不通劉馨月有什麼事,可畢竟有過不少次接觸,王偉還是選擇去。

……

現在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東城區的東城湖,只有昏暗的路燈亮著,這麼晚,那裡已經沒幾個人了。一輛黑色寶馬X5正靜靜停在東城湖旁,駕駛座裡面正坐著一名女子,正是劉馨月。

嗤――

計程車停下後,王偉付了錢,下了車,直接走向湖邊。

“王偉。”劉馨月立即從車內走出來,激動地連揮手。

“嗯?”

王偉仔細看了看,周圍除了劉馨月沒有其他人,心存疑惑的走過去。

“王偉。”劉馨月立即跑過來。

“這麼急著找我,有什麼事?”王偉詢問道。

“哈哈……”劉馨月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很開心,非常的開心,所以,就像找你啊。”這時候劉馨月的笑容很燦爛,連眼睛都笑的眯了起來,那是發自心底的,極為純粹,極為放肆的笑容。

湖風吹拂,髮絲劃過劉馨月的臉龐,此刻肆意笑著的劉馨月,別有一番特別魅力。

“這麼開心?”王偉淡笑道。

“嗯,我告訴你,那李飛臨死了!”劉馨月激動萬分,“他死了,這個惡魔,終於死了,我太興奮了,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哈哈……”

王偉一怔。

李飛臨?

難道是自己殺的那個李飛臨?

“誰是李飛臨?”王偉詢問道。

“就是飛臨集團的李飛臨,你不是泰州人,估計也不知道。”劉馨月說道。

王偉這才確定,就是自己殺的那個狡猾中年人。

劉馨月雙拳緊握,身體都微微發顫,目光閃爍著狠光。

“我做夢都盼著有人殺了這混蛋。想殺他的人很多,可是,他一直沒死。我甚至都絕望了,只能期待,期待他哪天得了絕症。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死在自家書房密道里。”劉馨月快意地笑了,“死的好,死的太好了。”

“他似乎和你有大仇。”王偉說道。

“大仇?”劉馨月冷笑道,“或者說,他對我還有恩吧!”

王偉眉頭一皺,有恩?

劉馨月繼續道:“其實,我家境很差,從小母親就得重病死了,父親在外打工,意外從高處跌下,跌成半身不遂。我只能努力,照料弟弟,讓弟弟上學。你也明白,我一個學歷一般的女孩,能有什麼辦法?”

“是李飛臨包養了我。”劉馨月冷笑道。

王偉心境沒一絲波動,他見過的慘事太多了,像他當年七歲就在死人堆裡掙扎,什麼慘況沒看過。對包養這種事情,王偉也沒有一絲歧視。所謂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人人都有各自的苦難。

“我用從他那得到的錢,照顧好弟弟,照顧好臥床的父親。包養約定是一年,我靠部分錢,做生意,生意越來越大,我根本不需要依靠他。可是,我卻甩脫不掉他。因為,他權勢通天。黑道、白道通吃,要捏死我,比捏死只螞蟻還容易。我還有弟弟,還有父親……我必須得忍著。”

“在他面前,我就如同一個奴隸。”

“我一直在驚恐中度過,惶恐中度過,別看我外表光鮮,可實際上……”

劉馨月看著王偉:“也就那次,王偉,你揹著我走過那二十里路,我在你背上卻感到了心的寧靜,我第一次感到安全。”

王偉心中明白那種感覺,因為當初在西伯利亞訓練營,他也是處於驚恐中,沒有一刻敢鬆懈,因為隨時都可能死亡。唯有到了師傅‘王泰林’門下,才過上寧靜的日子。

“現在我解脫了,沒了李飛臨,他手底下那批人早就分崩離析了。”劉馨月前所未有的感到解脫,常年累月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我再也不用過那種日子了,再也不用了。我很開心,我想找人訴說,訴說這一切,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