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一片安靜,房間內緊張氣氛不斷增加。

龔正在有限的空間內活動一下手腕。

侯爵並沒有因為房間外的警察而恐懼,臉上依然是淡定自若表情。

“侯爵你現在還有機會。”

“你給我的機會?”

“不是,是你自己給自己的機會,我還是那句話,你必死無疑但你的孩子他不應該被捲進來,你背後的老闆到底什麼實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如果你的孩子在國內我們可以保護他,可惜他不在我們的執法範圍以內。”

“我知道你不怕死,你也不缺錢,可是因為你毀掉了他衡魯市的市場......”

“別說了。”侯爵突然間叫喊一句,衝過去掐住了龔正脖子向後推動他的腦袋,“如果沒有你我會到今天這一步嗎?現在你卻反過來要威脅我, 你不感覺這很可笑嗎?”有些不太理智的對他呵斥道。

龔正被掐的臉色慘白, 喘氣都變得很吃力,他不斷在椅子上掙扎。

好在侯爵給他留了一口氣, 鬆開手後龔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的交易可談,今天我把你弄過來也沒有打算活著離開,正好你們的人都來了,那咱們就一起上路吧,我做我的惡人,你做你的英雄。”侯爵這是鐵了心要跟自己同歸於盡。

“狙擊手是否能夠觀察到目標情況?”院子內的李茂低聲問道。

“正在尋找合適角度。”

“快一點,我怕裡面有情況。”

這是龔正第三次被Q口頂在腦門上,他的內心依然充滿恐懼。

“侯爵既然你如此堅定,那就動手吧,這樣也好。”

龔正說的這句“這也好”讓侯爵有點發懵,剛剛還在拼命講條件的人現在卻主動求死,這可不太符合邏輯。

“什麼意思?”

“你想啊,只要你一死,你的老闆就一定會認為你是畏罪自殺,害怕被報復, 然後他的目標就可以明確了, 來吧, 動手吧,老子雖然怕死,但我敢於去死,我的父母會流著眼淚驕傲的活下去,你的兒子就算活下來,也會帶著恥辱。”

“你沒有留給他任何東西,反而給他留下了一堆的仇人,好他麼偉大的一個父親。”

龔正突然改變了自己語氣和談話方式,他對著侯爵就是一頓羞辱。

侯爵握著Q的手微微在顫抖。

“你住嘴,住嘴。”

“我都快死的人了,還不能說話?侯爵你自己好好想想從他出生到現在你給過他什麼?我想除了你坑害別人的錢沒有別的了吧?你為什麼不敢給他帶在身邊,他是不是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

“我進入房間的第一問題你還記得吧?如果世界上只有一樣東西可以留給他,你他麼會選擇把藥留給他嗎?如果他只能選擇一份職業,你他麼會選擇讓他走上你這條路嗎?別給我說什麼自殺,你要真有能耐就給你兒子創造一片安全天地後在自殺,沒他麼人攔著你。”

龔正如同一頭髮瘋的野獸般對他發出怒吼。

侯爵聽不下去了,揮動了手中的Q對著龔正腦袋就是一頓砸。

他要把所有的怨恨和憤怒都發洩在毫無還手之力的龔正身上。

鮮血順著額頭四處流淌,一滴血留在眼皮上,讓他無法睜開眼睛。

叮鈴鈴, 叮鈴鈴,一陣陣手機鈴聲在角落中響起。

侯爵停下手中動作,轉過身滿屋子尋找響聲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