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費華的講述龔正和孫小莊對視一眼,如果說費中海沒有跑開,劉秀香沒有故意激怒他,也許會是另外一種結果。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至於劉秀香和費中海到底有沒有做過違背倫理事情,現在已經不可能在知道。

“你當時把作案穿的衣服和菜刀扔到什麼地方?”龔正對他繼續問道。

“就在我們村西邊的一棵樹下面,我當時走得急,隨便找個地方挖坑埋了。”費華回答道。

“走吧,帶我們過去看一下,順便指認一下現場。”

“我能不去嗎?”

“為什麼?”

“我......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幹了這種事,我現在回村子......”費華竟然還會有顧慮。

龔正對他無奈的搖搖頭:“這是我們的規矩,走吧,我們快去快回。”回答道。

警車開進費家村,一些村民紛紛駐足看過來。

吱,汽車停在了費華之前居住的地方,房屋早已經倒塌,圍牆也都沒有了,院子裡長滿雜草,看上去充滿淒涼。

看到這番景象才明白當初自己說來現場老馮會直截了當拒絕,就這情況來了也白來。

開啟警車門,費華被帶下車。

一下子圍觀的人們就炸鍋了:“這是不是費華?”

“我看著像,這傢伙竟然被抓住啦。”

“你們沒看新聞嘛,每年咱們市裡都會針對積壓案件處理,以後誰要是犯罪跑都跑不了。”

“他這罪行是不是得槍斃?”

“那可不,盯著腦門子來一槍,不過這都便宜他了,人劉秀香和費中海哪個死的不比他慘。”

“沒想到這個禍害能活這麼多年,哼。”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停嘀咕著,語氣中都是諷刺,沒有人會因為他生氣,畢竟死的不是自己家人,同樣沒有人會對他憐憫,因為他不值得。

透過費華指認,對現場進行拍照。

隨後開車來到村西,這裡的樹還在,只不過比他走的時候要粗壯很多,樹下的垃圾也多了很多。

“好像就在這兩棵樹中間,我也想不起來了。”費華用手指著回答道。

龔正深吸一口氣,戴上口罩和手套拿著工具就跑進去,先把垃圾進行清理,然後彎腰就開始挖。

一鐵鍬一鐵鍬的泥土被扔出來,挖了足足有半米深突然間一個硬邦邦東西擋住了鐵鍬。

他趕忙往兩邊擴大,很快那把早已經鏽跡斑斑被腐蝕掉一大半的菜刀露出來,衣服也已經腐爛的變成一小塊一小塊。

孫小莊開啟物證袋,龔正盡最大可能的把裡面東西撿乾淨。

“是這個嗎?”龔正拎著物證袋擺在費華面前問道。

“這我可認不出來了,不過你挖的位置應該差不多。”

龔正點點頭,對著警員擺下手,費華在指認現場拍照後被帶上警車,一行人返回警隊。

這把菜刀已經腐爛到如此地步,法醫無法在提取到任何有價值線索,衣服那就更不用說了。

案子到這裡終於迎來尾聲,費華在口供上面簽字,龔正為他辦理送監手續。

晚上七點多有人推開刑警隊大門。

正埋頭苦幹的龔正聽到聲音後抬起頭,他發現來人竟然是劉秀香的父母,急忙起身迎上去:“大爺,大媽這麼晚你們怎麼來啦。”

“我們來找一下陸隊長。”大爺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陸隊長剛剛出去了,你們是為了劉秀香事情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