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正組織了一下詞語發現不太好表達。

他提出讓杜強來前面幫自己一下,得到了批准。

杜強一臉疑惑的看著龔正。

“來,你站在這個位置,好,不要動啊。”

龔正根據現場的距離把他移動到死者倒地後距離牆壁相同位置處。

“你要幹什麼?”杜強不解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龔正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出研判室。

他在辦公區內翻找一圈,最終在劉剛辦公桌下邊找到了一根長度差不多五十公分左右的紙筒。

很滿意的拿著紙筒跑回研判室。

當所有人看到他懷裡抱著紙筒的時候就明白了他要做什麼。

“龔正你小子要是控制不好力度別怪我跟你玩命。”杜強很認真的做出提醒。

龔正壞笑一聲:“呵呵,放心這個東西打不死人。”

“......”

“根據我們對現場調查,死者白世喜所倒地的位置距離北牆大約二米左右,距離南牆也有差不多二米距離,如果兇手是站在南牆位置這樣擊打,鮮血肯定甩不到北牆上面。”

龔正一邊講解一邊揮動手中的紙筒做演示。

“這樣就可以判斷兇手肯定是站在北牆和死者之間位置,當他揮動兇器擊打死者第一下的時候不一定能沾上鮮血,但是死者的身體情況不可能抗住多次擊打不倒地。”

龔正說到這裡用手推了一下杜強:“強哥幫個忙,趴在地上。”

杜強極其不情願的趴在冰冷的地面上,龔正俯身繼續揮動紙筒:“正常人用力揮動東西的時候都會把手臂往後面甩,然後用力向前推,兇器沾上鮮血之後兇手快速向後甩,然後狠狠往下砸,只有這樣的情況這一滴鮮血才有可能被甩到牆壁上。”

“好啦,強哥,起來吧。”

龔正丟掉紙筒,把杜強從地上拽起來。

“這就是我要說的,兇手絕對是一個內心極其殘忍的人,而且他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致白世喜死亡。”

“我說完了。”

龔正的分析得到了陸濤肯定。

“如果兇手沒有製造現場,那麼他們說的板凳上鮮血是怎麼來的?”

“板凳上鮮血有多少我們不清楚,什麼樣的形狀我們也不清楚,全讓他們當劈柴給燒掉了。”陸濤回答道。

“熟人作案,兇手就在白家村,排除掉所有嫌疑剩下的那個人就是兇手。”陸濤回答的如此肯定,“龔正你重點去排查一下那個精神有問題的人,把他的所有情況都要了解清楚,我現在開始有點懷疑他了。”

“明白,明天一早我就過去。”

凌晨三點鐘,大家努力的睜開眼睛看清回宿舍道路,藉助這短暫的幾個小時休息時間抓緊補充體力。

刑警隊的上下班時間被稱為最“糊弄”人的時間,一點都不假。

上下班時間對於他們來說壓根不存在,永遠不要問他們什麼時候放假休息,因為沒有周六日,沒有節假日。

不一會兒功夫宿舍區就傳來了此起彼伏呼嚕聲。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鬧鐘就叫醒了龔正和杜強,兩個人不停的打著哈欠穿好衣服。

“哎呀,我這老腰啊。”杜強感嘆道。

“你少說了一個字。”

杜強回頭看向他:“什麼字?”

“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