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點點頭,有親屬來弔唁,他們回到各自位置跪下。

陸濤擺下手,派出所警員立刻跑過來封鎖死者所在房間,隨後帶著龔正和現場勘查法醫準備進入現場。

本打算穿著鞋套進入,結果看到滿地的腳印後放棄這一想法。

想要透過腳印和指紋來判斷兇手那是行不通了。

走進房間,牆壁上膩子掉的東一塊西一塊,北牆上貼著兩張佈滿灰塵的大海報,透過上面的摁釘來看最起碼也得十年八年了。

房門右側貼著牆壁一張破舊的雙人床,不過上面的被子已經根據習俗被家屬抱出去燒掉。

地面是早已經看不出原本模樣的紅磚地。

就這樣的案發現場讓法醫都頭大:“現場被打掃過也就算了,幾乎全村的人都進來踩過,摸過,看過,哎。”把工具箱放在地上,小聲嘀咕一句。

“指紋,腳印行不通了,那我們就找一找血跡吧。”陸濤提議道。

“也只能這樣了。”

在被打過的房間尋找血跡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

幾個人從床前找到床尾,拿著手電在房間內一寸一寸的看。

黑黃的牆壁給他們增加了很大難度,就算是新鮮的血跡留在這面牆上都不一定能看出來,更別說他們所有尋找的是不一定存在的血跡。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過去了,外面哀聲不斷,聊天聲音不斷,還有一些滿是好奇的人想要湊過來看看,全都被外圍警員攔住。

“師傅,我在想死者的家屬為什麼會認為這是一起自然死亡事件?”龔正站直身體對陸濤提出疑問。

“等會兒在跟他們聊一聊,這件事我感覺也很可疑。”

圍繞著房間找尋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線索,陸濤停下來走出房間,片刻後帶著長子回來。

兩個人面對面站在房間之中。

“你們找到什麼了?”長子開口問道。

“我們想要了解一下死者的資訊,請你提供一下。”陸濤回答道。

龔正立刻掏出本和筆,準備記錄。

死者姓名白世喜,年齡八十五歲,就是本村人,妻子六年前生病去世後一直一個人獨自在這生活,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兒子常年在外打工,小兒子在家務農,閨女嫁給了本村人。

“誰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陸濤繼續問道。

“我弟。”

“把他叫進來。”

警員帶著小兒子來到房間。

陸濤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一番,雖說眼中有淚但臉上卻沒有一條淚痕。

“你是第一個看到死者的人?”

“是我。”

“說一說當時情況。”

“你們有證據嗎?我父親死了,你們就直接在葬禮上調查是不是有點過分。”小兒子對於他們的出現很是反感,甚至有些憎恨。

龔正心想,我們這是在替你父親調查案子,怎麼好像你一點都不想配合呢,難道說你瞭解案子的內幕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