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你是我的侍女,道行高一點我帶出去也氣派。”天皇子也自覺是不是臉皮厚了點,不過想想也沒什麼。你看姬家那個姬皓月,出門帶兩個丫鬟當嘴替幫自己吹牛,他都不尷尬呢。

“我們村的王伯伯說我根骨不行。”少女有些猶豫。

“他懂個源石疙瘩,一個命泉的人,能認識什麼根骨。你跟著我,保你一個月內就能把他打的下不了地。”珊兒口中的王伯伯是村裡唯一達到命泉境界的修士,北域這種地方,一個村子裡沒有修士根本無法自保。

但他也對抗不了這些流寇,因為他們中有神橋修士,背後更還有一些小門派扶持,其中有道宮以上的高手。

“想來她們姐弟家貧,沒得孝敬,那老王頭不想教罷了。”天皇子心裡暗笑,人人皆有私心,倒也不足為怪。

流寇的坐騎都是龍鱗馬,形體似馬,體覆青鱗,身高體長,日行千里,是基層修士代步的好坐騎。昨夜天皇子已傳音讓妖鷹將它們圈禁起來,此時一共八匹,都軟倒在沙地上瑟瑟發抖。天皇子去村中不想太高調,正好用來代步。

“走,我們去你家。”天皇子招呼珊兒帶路。

“可是我不會騎馬。”

“那正好。”天皇子在少女的驚呼聲中將她一把抱起,兩人共乘一匹。打個呼哨,肩上的獵鷹沖天而起,趕著其餘七匹同行。

“我教你怎麼騎……”天皇子手把手教珊兒如何駕馭坐騎,少女的臉紅了起來,她自幼在村中長大,從不曾與男子如此貼近,天皇子的胸膛緊貼在她背後,令她一顆心似小鹿亂撞。

天皇子鼻間飄來一股處子幽香,忍不住在珊兒小巧的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

“少爺不要心急,珊兒整個人遲早都是你的,只是你還太小,這麼早……對你不好。”

“……”

張家村中,二愣子家正是一片愁雲慘霧,昨天長女被流寇擄走,二愣子當時就要和對方拼命,多虧村人按住,但還是被毒打了一頓,昏死過去。

“唉,這些殺千刀的流寇,越來越過分了。”

“能怎麼著,他們有神橋境界的人,咱們村最厲害的老王也才命泉,真要動起手來連人身都近不得,法器一晃就沒命了。”

“希望雷家那小子想開點吧,人死不能復生,活人還得過日子。”

“老天單殺獨根草,大水盡淹獨木橋。”

幾位老者嘆息,他們活得久了,見過了太多這樣的心酸事。

就在這時,幾個小孩兒從村口吧嗒吧嗒的跑過來,嚷嚷道:“珊兒姐被送回來了!”

“什麼,那群土匪能有這麼好心?”

“不是不是,是一個沒見過的哥哥送來的,長得比珊兒姐還漂亮呢。”

二愣子被流寇一頓毒打,胳膊還夾著板,纏了繃帶,聽見這話又驚又喜,不顧傷情就要出去。他娘拗他不過,攙扶著他去接女兒,何況她自己也想看看情況。

至於二愣子的妹妹更不用說,比他們更快先跑出了屋。

村中的大路上,八匹健碩的龍鱗馬踱來,當先一騎上,天皇子摟著雷珊兒,打量著四周。看得出來這些年源天師後人確實衰落的厲害,整個村莊一陣凋敝景象。

村人都走出石屋好奇又戒備的看著他們,確定他沒有惡意後放下心來。天皇子錦衣華服,相貌英俊,氣度不凡,鮮衣怒馬而來,對這些凡人來說與天上神祇無二。

“姐你可算回來了,娘都擔心死了,我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哥哥差點被那些人打死,嗚嗚嗚……”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陣風一樣的跑來,紮了兩個羊角辮,和珊兒一樣有一雙明亮水潤的大眼睛。

“英兒!”雷珊兒急忙下馬,姐妹倆緊緊的抱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