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修訂）(第2/2頁)

有土匪拉過來一個被捆住雙手的女人，看上去年紀也就十七八歲，土匪解開繩索威逼道:“不想死的，就乖乖聽大爺們的話，曹泥馬的，還敢瞪我？”

“給我們跳一個，跳啊!”有土匪灌了一口燒酒，跟著起鬨。

“喂，你們要對那個姑娘做什麼？”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媽拉個巴子的，誰掃大爺的興，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轉念一想才覺得不對勁，荒郊野嶺哪來的生人？

循聲望去，黑暗中走來一個錦衣少年，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肩頭立著一隻獵鷹，笑嘻嘻說道:“我聞見這烤羊香的很，趕了一天的路又渴又餓，你們勻我半隻怎麼樣？”

眾土匪愣了一愣，一人大笑:“今兒個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別人看見大爺都繞著走，頭一回看見傻子來大爺這裡討食的!”

“我也不白要，我有源啊，買你一隻總夠了吧。”天皇子張開手掌，手心有一塊棗大的源，十足純淨。

“你是什麼人？”為首的謝姓漢子狐疑，感覺有點不對勁。

“謝二哥你和他囉嗦什麼，這是蒼蠅落到青蛙頭，送上門的買賣，殺了他!”另一個脾氣暴躁的土匪大喝一聲，體內衝出一道赤光，直取天皇子眉心。

天皇子動也沒動，那道赤光在離他三尺處詭異的停住了，在他身邊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力場，一切攻擊不能逾越。

天皇子邁出了一步，那個出手的流寇慘叫一聲，身體四分五裂，橫死當場。

為首的謝姓流寇反應最快，輪海中飛出一把圓月彎刃，閃著碩碩青光，飛速旋斬向天皇子脖頸，而他本人則沖天而起，棄眾逃生。

天皇子體內衝出七口飛劍，每一柄都只有巴掌大小，晶瑩剔透，共分七彩，七道霞光在夜空中劃出了優美的軌跡。

七顆頭顱離體，七具屍首栽倒在沙地中。七劍殺敵後折返，像是蝴蝶一般繞體而行，不染一絲血跡。

“你還能動的話，幫我把這羊拆一下。”天皇子這時才看清那個被擄來的姑娘，梳著兩條長長的麻花辮，個子高挑，長得很標緻，倒也難怪那幫土匪會看上。

後者木然的點了點頭，今天一天的變故對她實在有點太刺激。

天皇子一屁股坐到了流寇留下的馬紮上，打量著四周，那個姑娘明顯熟稔於家務，很快就把烤羊拾掇出來送到了天皇子面前。

“你也吃，邊吃邊說。”

姑娘堅持讓天皇子先吃，實際上修士進入道宮秘境後就無需飲食，天皇子吃東西只是一種習慣和享受。

天皇子一邊啃著油汪汪的羊肋排，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閒聊。

“你是張家村的？”

“嗯。”

“你們村是不是出過一個張天師？”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我也只是小時候聽老人說過。”

“真的!”天皇子大喜，你說怎麼有這麼巧的事？

姑娘嚇了一跳:“恩公怎麼會知道我們村？”

“我正要去那裡呢，正好順路。先休息一夜，明早我就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