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星域浩瀚無垠,主要有神洲、賀洲、蘆洲、部州四塊大陸,分列四方,其間相隔茫茫大洋,道統林立,強者無數。

在海域中又有諸多神島,最是神秘,相傳有苦修數千年的無上存在隱居。

當年姜家正是在賀洲從天而降,完整的帶來了在北斗的全部底蘊,演化成了一個神朝。

在恆宇爐一擊覆滅了太陰教總壇後,再無一個勢力敢直面其鋒芒,莫不遣使朝拜。此後,姜家不斷出擊,收服了不少名宿巨擘,一躍成為紫薇第一大派。

當然,這個古星還是太遼闊了,姜家人手有限,一時間不可能真正掌控每一個角落。而天機國師關於神之子的預言,也在紫薇修行界廣為流傳。

紫薇神朝選婿的訊息像是雪片一樣傳遍各洲,一時間四海沸騰。許多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特別是一些散修更是眼熱,要是娶了月詩公主,妥妥的少奮鬥二百年啊。帝經、神金,還有紫薇神朝帶來的強大人脈……呃,當然能與第二美人結為道侶,也是一樁不可多得的美事。

“哈哈哈,天志老弟,看來月詩這小娘們兒是匹烈馬,不願意輕易讓你騎到她背上去啊。”粗豪的大笑聲傳來。

說話的是一位妖族青年,身材足有一丈五,身形肥壯賽過大象,往那一座像座小山一樣。他的鼻子很大,又寬又長一張大臉,眼睛成了兩條細縫。

即便是在宴席上,他也是身披重甲,渾身上下有一種上古兇獸般的煞氣。

這是姜家的那座不朽神城,此時幾位青年正在小聚,都是恆宇神朝的頂級二代。比如姜逸飛的弟弟姜逸晨,八景宮主人的弟弟尹天志……

尹天志的目光一下子陰冷無比:“哼,這賤婢不知好歹,等我把她弄到了手,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嘿嘿,這女人嘛,就是要好好管教,正可謂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姜逸晨也嘿嘿笑了起來,突然想到一樁心事,啐道:“那個什麼蔣婷婷,不過是我們姜家散在外面的野種,要不是我把她撿回來,說不定早就餵了哪頭兇獸了。”

“結果她居然是什麼勞什子的太陰之體,現在竟然騎到我頭上來了,你說氣人不?”

“是啊,明明本來你才是姜家的第二天驕才對。”尹天志附和。

肥胖的妖族青年“鯤鵬小侯爺”淫笑道:“反正太虛老祖已經遠行星空,天知道猴年馬月能回來?回頭你略施手段,先把那丫頭生米煮成熟飯,她就是天賦再高,以後還不是聽憑你擺佈?就是日後太虛老祖回來,手心手背都是肉,能把你怎樣?”

在場除了斟酒的侍女,都是他們圈子內的人,更兼這位鯤鵬小侯爺身份尊崇,乃是鯤鵬準帝的嫡傳玄孫,說話也就沒什麼顧忌可言。

姜逸晨乾笑兩聲,想起蔣婷婷出落的正好的模樣身段,以及堂親的身份,心中也不由得火熱起來。

推杯換盞之間,不覺都有些醉了。幾個人話就有些多:“彭兄,你說你家老祖那般法力,為何一直避世北海不出?”

這也是鯤鵬老準帝出世後,紫薇修行界的一大不解之謎。要知道這個時代,準帝可謂星空下無敵,橫推諸多古域無敵手,地位崇高,何苦困居北海窮荒。

“奶奶的!”那“鯤鵬小侯爺”彭大飛聞言像是被揭了逆鱗,肥厚的大手一巴掌拍到了案子上,嚇得正在倒酒的侍女一激靈,酒水灑了一桌。

“侯爺恕罪,侯爺恕罪……”侍女頭如搗蒜,她們都是賀洲本地一些教門的女弟子,被送來侍奉姜家族人,任打任罵,每天都可以說是提心吊膽。

“嗯?”彭大飛咧嘴一笑,伸出簸箕般的大手抓過侍女,咔嚓的一口咬掉了頭。

血水順著他的嘴角滴落,場面極度血腥,其他幾個青年見怪不怪,尹天志祝酒道:“彭兄不方便說,不說便是了,剛才是我們唐突了。”

彭大飛自斟自飲,喝上兩盞,扳過人來,血淋淋的啃上兩口。少女的美味似乎令他心情好了許多,藉著酒意道:“不妨事,我今天就給你們講講我族驚天動地的過去。”

“我們鯤鵬一族,本不是北斗本地人。”

鯤鵬老準帝,是一頭洪荒異種,血脈純度極高,在千年內就修成了至強準帝身,可以說是族中古來僅見。

要知道八千年前的星空,準帝已經是不世高手。鯤鵬性喜吞食殺戮,這樣一個種族修成準帝,自然是一場血雨腥風。

可惜,他遇到了一位葬帝星的無上人傑,當時同樣在準帝境界的蓋九幽。

蓋九幽心懷天下,嫉惡如仇,自然不會容這孽畜禍亂天下,兩者爆發了驚世決戰。

那一戰令天地失色,日月無光,許多蠻荒星域被掃平,在億萬丈法身下化為宇宙塵埃。

最終蓋九幽技高一籌,鯤鵬準帝大敗虧輸,詐死逃生,到了紫薇星域,尋了一處海島蟄伏八千年之久。

“蓋九幽老兒,多行不義必自斃。竟然痴心妄想要衝擊青帝大道,怎麼著,完蛋了吧!”彭大飛哈哈大笑:“如今他的壽元,像那風中殘燭。而我玄祖,則是正午之陽!”

“啊?此話怎講?”幾個年輕人也都好奇起來。

彭大飛酒意上湧,賣弄起來:“我玄祖避世八千年,可不是蹉跎歲月。實在是他在北海深處,發現了一處驚人的仙緣。”

鯤鵬老祖早年在一處混沌仙土中,挖出了一枚鯤鵬仙卵,比他自己的血脈純度還要高,疑似仙界墜落的真正鯤鵬卵。

這老妖心機刻毒,怎麼會培養一個比自己天賦更高的小祖宗騎在自己頭上呢?又不是自己的後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