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從洞外叼進來一抱枯枝,天皇子撥拉著火堆,枯枝在火中噼裡啪啦作響,山洞內很快就暖和了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天皇子看向白衣如雪的女子。

“覺有情。”她的聲音有一種獨特的磁性,讓人忍不住想仔細聆聽。

“西菩薩?久仰久仰,幸會幸會。”天皇子打了個哈哈,心想奇士府這麼小的嗎?

覺有情臉上一紅道:“都是旁人抬舉亂叫的。”

天皇子想到了很多,打聽道:“你知道那些人什麼來路嗎?”

覺有情搖了搖頭,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有一種感覺,他們並不是為了殺死我,以他們的合力如果想殺我我撐不了那麼久。”

“是的,他們想帶你回去,給一個人吞噬本源。”天皇子點了點頭。

“你難道說的是?”

“不錯,得到了吞天魔功的人。”天皇子眼中精光一閃,點頭道:“看來他們也進入了這個世界,在尋找獵物。”

“那個,你能不能轉過去一下?”覺有情臉色有些古怪。

“嗯?”

“我換一件衣服。”覺有情聲音低了下去,天皇子才想起她衣衫上全是血跡。

天皇子轉過身去,背對著她繼續添柴,聽見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鳥有時候就是這麼怪,你越不讓看它越想看。

“嗯,我換好了。”覺有情換上了一件一模一樣的雪白繒衣,與她潔白如象牙的肌膚非常相稱。

天皇子悄悄運起天眼,他現在修為日深,神華內斂,神不知鬼不覺。呼吸微微一窒,她的身體纖秀不失豐腴,修長玲瓏,有一種出塵的美。

“不愧是西菩薩,還真如菩薩下凡一樣。”天皇子心裡暗暗一讚。

突然,眼前升起一層迷濛的霧氣,遮住了天眼的窺探。覺有情脖頸上一串七寶瓔珞數珠流動佛光,自主隔絕了天眼,也不知道是哪位佛門大德煉製的秘寶。

覺有情咳嗽了一聲道:“施主請自重。”

天皇子笑道:“你生的好看,我忍不住仔細看看。”

“……你一定這樣偷看過許多女孩子吧。”

“不多,你是第三個。”

“我是佛門弟子。”

夜深人靜,覺有情打坐療傷,天皇子也不去打擾她,繼續琢磨起臨字秘來。

他的體表泛起了陣陣寶輝,五色血液如雷奔湧,在山洞內如海浪潮汐一般聲勢驚人。世間煉體法門千千萬萬,但比起在這條路上走的最遠的大帝畢生心血,那還是要差了不少。

他的仙凰之體,論起恢復力那是天下無雙,堪比九秘中的者字秘,但是比起硬度,也就是和聖體、霸體伯仲之間。

覺有情神色複雜,低聲道:“師父你說我入世修行有一場劫數,會遇到一個男子解救我於危難間,難道就是他嗎?”天皇子練功很專注,沒有聽見她的低語。

等到他收功完畢,外邊天已經矇矇亮了。覺有情傷的不重,調息一夜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兩人結伴同行,繼續探索這方天地。

轟隆隆水聲傳來,一條闊澗橫亙前方,天皇子目測了一下,足足有一千六七百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