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斜過小腦袋狐疑地看了蘇洋一眼:“那天我記得你是不是拿著我的髮卡玩了一會兒。”蘇洋臉上一僵,看柳一楠表情並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連忙打著哈哈道:“是啊,我當時看那個髮卡上的小機關挺有意思的,就問你要來看看。”

“但是我看完就給你了啊,是不是丟在家裡沒找到啊?”

柳一楠堅定地說:“不可能,我所有的飾品都放在一個木盒子裡,我爸媽也知道,不可能在其他地方的。”

蘇洋尷尬地笑笑說:“那也許是你回家的時候丟在路上了吧。”

柳一楠很是努力地想了想,還是想不到是在什麼時候丟的,只好悻悻作罷。耗子聽到這話之後好像若有所思,只是剛向蘇洋投出一個詢問的眼神,嘴還沒張開就被蘇洋嚴厲地瞪了一下,趕緊接著埋頭苦吃了。

蘇洋馬上換個話題:“一楠,你認識我們班的那個白天嗎?”他用餐巾紙擦著嘴隨口一問,並不抱太大希望,只是想轉移柳一楠的注意力,並不想讓她再想她的髮卡了,要是回想起來是在自己手裡消失的就完蛋了。

沒想到柳一楠很自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啊,那個孤兒嘛。”

“孤兒?”蘇洋和王偉同時驚叫了一聲,馬上被柳一楠喝斥了:“別那麼大聲,讓別人聽到然後在學校裡歧視人家怎麼辦。”

“不是,你確定是我們班的白天?”蘇洋還是沒從驚訝中醒過來:“確定是一中高一三班的白天?那個瘦瘦的男生,身高不太高,跟什麼人都不怎麼打交道的那個白天?”

“是啊,就是他啊。”柳一楠點點頭不陰白蘇洋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那他住在哪裡,他哪個親戚家嗎?”

“我記得他應該沒什麼親戚吧。去年我和朋友騎車出去玩的時候見過他一次,披著一件舊大衣睡在城郊映月湖上的那個橋洞裡,看他餓的不行了,就給他在旁邊買了幾塊餡餅,那個時候他跟我說的是叫白天,也是他自己說的他是孤兒啊。”

蘇洋則更驚訝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白天居然是個居無定所的孤兒,沒有其他經濟來源,還能正常地跟其他學生一起上著學,最後還能學習這麼好?

而王偉就不一樣了,他在驚訝之後對白天的印象變得更差了,心想怪不得白天像得了自閉症一樣,估計因為是孤兒的緣故心理有問題了,至於身上也不一定有沒有感染什麼亂七八糟的細菌還是病毒。反正他是再也不打算跟白天有什麼交集了。

柳一楠繼續說道:“後來上高中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分班表,才知道他居然也考上了一中,還分到了三班。不過後面我就不在意了,這人悶得很,沒什麼意思。”

“但是你們不要去跑過去跟人家說白天是孤兒噢,人家肯定不希望自己這點事被弄得人盡皆知的。”蘇洋點點頭:“這個自然。”

柳一楠說完好奇地眨著大眼睛看著蘇洋:“你問他做什麼,不會你們今天就是要收拾他吧?”

蘇洋苦笑道:“大小姐,哪有的事,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嘛,我們就是來請你吃飯的。”說完站起身:“你們繼續吃,我去結個賬。”然後拉著才吃了一半的耗子就往外走。

耗子剛被拉到門口就問道:“洋哥,上次生日會的時候,楠姐那個髮卡不是你說她不要了,讓我找個地方扔了……”

一提這茬蘇洋更是沒好氣地把他打斷:“你還好意思說,剛才差點就露餡了。那天我看上面的還有個小機關,誰知道我剛拿過來掰了一下就斷了。還好她當時跟成峰划拳去了沒看到,我才讓你偷偷扔了。”

耗子大吃一驚:“洋哥你這不是害我嗎,這事楠姐要是知道了不得活剝了我啊。”蘇洋直接拍了下他的後腦勺:“你是不是傻,現在看起來她自己也忘了,這事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那玩意還是他表哥親手做的,那裡面的機關很奇怪,我想拿個一模一樣的給她補上都沒辦法……”

耗子連忙像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說道:“哦對對對,不能讓她知道。對了,洋哥,今天你讓我堵的那人怎麼辦?”

蘇洋沉吟了一下:“陰天下午放學動手吧,這事千萬別讓柳一楠知道,她要知道非給我搞大不可。到時候我找人把她支走,你和你那兩位兄弟小心點。”

說完蘇洋心裡嘀咕了一句:如果不是劉飛,那就只能是他了……

耗子心有餘悸地應了聲,別人不知道柳一楠有多不好惹他可是知道的。

早在他初三那年跟著當時的閆老大混的時候,就被閆老大普及了:城西那一塊,無論是哪一路人在收保護費,永遠都是繞過柳一楠家的餛飩攤。。

倒不是說柳家有多大背景,而是他們家的這個小姑娘動起手來不是一般的狠。曾經第一波上他們家去催收保護費的小青年,從柳家的小院出來的時候沒有一個是站著的,甚至有一個黃毛的手指還斷了一根。

最後弄得這幫小混混既不敢報仇,也不敢報警,只好自認倒黴,再也不去惹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