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們千里迢迢的趕來,是帶著滿滿的誠意,想要幫助你們大明,將所產的絲綢、瓷器、茶葉等物,儘可能多的開啟些銷路。」

「那你們可以不來。」

陳延生微笑著說道:「大明所產的這些商品,就算是不透過你英吉利所屬海商,那也是能售買出去的。

再者言,我大明境內的銷路,也足以將這些商品吃掉。

本州可不覺得你英吉利的海商,來到我大明這邊來,就是單純的做好事的,你們難道沒賺取利益嗎?

至於說區別對待,這不是很正常的嗎?針對你們的優惠政策,已經算是很低的了,如果連這些都不滿足,那你們英吉利完全沒必要過來。」

詹姆士神情變得難看起來。

「既然是優惠政策,那本爵有些想不明白,為何天津這邊,不允許我們在天津本土,購買相應的土地?」

一旁的葡萄牙海商代表詹斯,面露不解的說道:「我們所想要的不多,就是幾塊單獨的地域,向你們明國繳納租金,就像在壕鏡那邊一樣,租賃一百年,允許我們修建教堂,建設本國的建築……」

「這件事情不用再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陳延生皺緊眉頭,揮手打斷道:「在天津港所劃定的區域,足夠你們短期停靠,完成各項海貿所需。

至於說租賃土地這等事情,你們想都不要想,哪怕是撂荒地,大明也絕不會租給你們的。

本州再明確的重審一遍,天津直隸州所劃定的框架,所明確的範疇,所定下的各項制度和政策,就已經是帶著很大的誠意了。

如果說你們還是不滿意的話,那沒有別的可說了,往來天津進行海貿,是你們的自由,覺得不滿意可以不來。」

詹姆士、詹斯這些歐羅巴各國海商,見陳延生這般的油鹽不進,一個個心中都生出很強的怒意。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以聯合的名義遞交意見函,間接威脅陳延生這個天津知州,換取來的卻是這種結果。

事實上詹姆士、詹斯這些海商,根本就不可能退出天津,不從事這一利益很多的海貿事業的,畢竟能賺取到的銀子,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當然相較於他們所賺取的,天津在開海通商一事上,也跟著賺取不少好處和利益,還推動著治下的整體發展。

一直聆聽的盧象晉,看著眼前這幫西夷人,嘴上闡述著所謂紳士表現,實則卻藏著貪婪的強盜心思,那心裡可謂生出極強的怒意。

這哪裡是提出意見啊,這分明是想在大明瓜分跟多的利益。

也是在這一刻,盧象晉先前想不通的地方全都想明白了,也清楚陳延生所處位置的處境,究竟是怎樣的了。

落後就要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