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難的己巳之變,自己都能將其改變,那崇禎皇帝有理由去相信,改變些其他事宜,只要懂得借勢制衡,也定然是可以的。

初來大明的最大危機,經過這段時間的奮戰,算是擺平了,且進犯的建虜受損不小,接下來是時候調轉槍口,對準大明的朝堂了。

孤軍奮戰的局面必須打破,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只要能掌控京畿一帶兵權,那後續跟朝中文官群體鬥法,便有了底氣。

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便是倒袁了。

袁崇煥這個人,極具政治智慧,絕對的政客,簡單粗暴的處理,不好,不符合他這個天子的身份。

袁將自身與大明對平遼一事,緊密的捆綁在一起,喊出‘五年平遼’的口號,外與遼東將門聯絡,內與朝中大臣聯絡,形成了一個層次分明的利益群體。

在原有的時間線上,崇禎皇帝錯就錯在,不該在進犯的建虜未定前,將袁崇煥這個政客抓起來,對他自身威望造成不小的打擊。

不可否認,袁的確有些能力和本事,可他卻把聰明用錯地方了,太注重個人名望,想以此換取仕途長盛。

‘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辦了袁崇煥。’

就在崇禎皇帝思索著,要怎麼處置袁崇煥之際,在中軍帥帳旁的軍機處前指,孫承宗幾人,則在討論著天子的這些決斷。

“孫公,您怎麼看,陛下所做這些決斷?”李邦華眉頭微蹙,手裡拿著他們軍機處前指,所擬定的這些奏疏,對孫承宗說道。

“這般大規模的任免各地統兵將領,涉及不少總兵官、副總兵官,還有盧建鬥出任薊遼總督,只怕此事傳回京城,是要掀起風波的啊。”

孫承宗皺眉道:“李公,你說的這些,老夫明白,但當前這種局勢下,進犯的建虜已被我大明擊敗。

此次若非陛下御駕親征,你覺得我大明能這般快,這般徹底的,就將建虜擊敗嗎?

顯然陛下做這些決斷,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陛下有句話,老夫是認可的,難道我們想看著建虜,再進犯一次大明嗎?

勤王救駕的各地兵馬,終究是要回歸的,若不盡早明確各處,就當前薊密永三協之地的局勢,你們覺得能肩負起拱衛京畿安危的重擔嗎?”

“……”

王洽、李邦華聽聞此言,陷入到沉思之中,眉宇間皆生出些許憂色,這些道理他們怎麼會不明白。

只是這一次天子動的人太多,還有天子表明的態度,這種種跡象都指明一點,等喜峰口要隘被大明收復回來,那麼天子就要問罪袁崇煥了。

可是袁崇煥這個人,處理起來真的棘手啊,不僅跟朝堂的大臣牽連眾多,還跟遼前牽扯不少。

若是處理不到位的話,真的會再引起新的動盪。

就當前的大明來講,能否承受住這樣的動盪,這才是王洽、李邦華最擔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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