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斂深想制止她,幾次按下她的手。

可醉酒之後的她,膽子大的不得了,纏人、又讓人無法招架。

他充滿了無奈:“菀菀,你再鬧,今晚就不用洗澡了。”

“不洗就不洗!”她嬌嗔著。

轉眼之間,他身上的襯衫就被她強行拽下來,揉成一團扔在了地上。

氣氛在無聲無息之間推向了曖昧。

她冰涼的兩隻手,捧著他的臉,那雙眼睛格外的亮,像藏著星星似的。

她彎唇笑著,刻意放緩了語速,似乎是為了讓自己的咬字更清楚些,一字一頓的問:“周斂深,你怎麼長的這麼好看呢?”

“你這麼好看,一定不缺女人,為什麼喜歡我呀?”

她的語氣,聽在人耳朵裡,充滿了純真和好奇,像剛剛看見這個世界的孩子。

四目相對,周斂深握住她冰涼的手,緩緩地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

為什麼喜歡?

這個問題,他似乎也問過自己。

原因有很多,她好看的長相、她溫婉的性格,以及某些時刻,讓他覺得極度合拍的瞬間……都是引他心動的一個要素。

但這些,似乎只能算是性吸引。

追根究底,無非是因為,一見到她,他就覺得心境平和。忽然有一天,又有了一種一定要娶她的慾望。

那種慾望,不是腎上腺素飆升時的興奮。是他深思熟慮之後,埋在心底深處,不死不滅的一種本能。

它可能有另一個更合適的解釋,叫做愛情。

周斂深淡淡一笑:“因為你可愛,比其他人都可愛。”

這樣的回答,顯然不能讓她滿意。

舒菀有些生氣了:“……你為什麼敷衍我?”

說話間,用手輕輕地推他。

周斂深反扣住,壓在枕畔,像出於本能一樣,與她十指緊扣。

他聲音沉沉,帶著鄭重:“這不是敷衍,這是很認真的回答。”

說完,他低下頭吻她紅紅的鼻尖兒,然後再緩緩地向下……

他吻的細緻又溫柔,低聲道:“不是想一起洗澡,兩個小時後再一起洗,好不好?”

舒菀沒有回答,應該也沒有機會回答。

周斂深忽然發現,喝醉之後的她,不僅更主動,也會更配合。

他趁虛而入的哄她:“叫聲好哥哥。”

“好哥哥……”

她的臉埋在枕頭裡,聲音卻無比清晰的傳出來。

周斂深的心跳聲在加速,有生理帶來的本能反應,還有說不出的、埋在他久遠記憶中的悸動。

他覺得無比滿足,低頭吻她白皙修長的頸:“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