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的認真,他想的也認真。

本來只是一句玩笑,聽見她這樣問,他索性把這個話題繼續了下去。

“男人想聽的,無非就是那些東西。”周斂深語氣淡淡的,眼底笑意興然:“你好好的誇我幾句,沒準我的病立刻就痊癒了。”

那些……

東西……

舒菀的關注點在這四個字上,她老老實實地趴在男人懷裡,眨眼的頻率有些頻繁,心跳聲‘怦怦’亂了節奏,像是小鹿亂撞。

話還沒說出來,臉就先紅了。

她不敢看周斂深,垂眼盯著他睡衣灰色的邊領,吞吞吐吐了半晌,終於說出一句:“……你,你很棒。”

“嗯?”他沒聽清,問她:“你說的什麼?”

舒菀也知道,她的聲音太小了,其實連她自己都快聽不清了。

可讓她毫無心理負擔說出這樣的話,實在是有點難。

她忍不住胡思亂想著,兩隻手無意識地揪緊了他衣服一角,低著頭支支吾吾的。

周斂深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沒有說話。

他正想問,她才終於說了一句能讓人聽清的:“就是,就是挺厲害的……那方面。”

音量仍然不高,難得鑽進了他耳朵裡。

乍一聽到,周斂深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片刻後,他才意識到舒菀都說了什麼。

他不禁失笑:“舒菀,你是認真的?”

“嗯嗯!”舒菀用力地點點頭,終於抬起頭看他,那雙眼睛亮晶晶的,認認真真的說:“如果你沒那麼厲害,當初我肯定不會和你繼續關係的。”

“……”

聽著這樣一番話,實在讓人哭笑不得。

誇他那方面厲害,站在男人的角度來說,的確讓人高興。尤其這個女人,是他日思夜想契合的物件。

但他是這個意思嗎?

周斂深看她的眼神有一種說不出的諱莫如深,彷彿藏了什麼話,可他又不說,這讓舒菀的心跳聲愈發控制不住地加速著。

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討他高興……舒菀心裡有些打鼓。

等了很久,終於聽到他開腔:“你夸人的方式,還真是出乎意料的別緻。”

舒菀愣了愣。

“男人喜歡聽的,更多的是外貌、身材,以及事業上的肯定。”他頓了一下,唇邊含笑:“沒想讓你說這些。”

“……”

撞進了他滿含玩味的眼神裡,舒菀只覺得臉上‘轟’的一下,瞬間滾燙!

即使沒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大概臉紅的嚇人。

舒菀尷尬又窘迫,不知所措,神情慌亂。

這副完全出於小女孩的神態和反應,簡直取悅了周斂深。

他笑意更深,低頭撫了撫她的頭髮:“這麼誇我也就算了,以後千萬別用這種方式,誇其他的男人。”

舒菀又羞又惱,推開他的手:“……分明就是你往那個方向帶我,我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說著,就有些生氣了:“我不想理你了,放開我!”

她如此生動地詮釋了‘惱羞成怒’這個成語。

周斂深興致盎然,更難得見到她這樣一面。

他這會兒力氣恢復了不少,想按住她,簡直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