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還是糾結。

謝恆想起了什麼,頗有些霸道的說:「剛才在裡面,我們不是打了賭,要是懷了,就得跟我去領證。」

「……」喬寧沉默不語的,既不回應他的話,也不表達自己的心思了。

謝恆想起她說過的,她被初戀傷害過,雖然

表面上是過去了,心裡大約留下了不小的陰影,害怕重蹈覆轍,也是人之常情。

他們兩個雖然是一樣的人,但一開始遊戲人間卻又不太一樣。

他沒見證過真正的愛情,見證以後,就漸漸的放下了曾經的成見。而喬寧是害怕再次受傷。

想到這裡,謝恆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而後握住了她的手,喬寧的身體僵了一下。

謝恆難得溫柔,問道:「你怕什麼?」

喬寧還沒說話。他已然開口:「即使將來,就像你顧慮的那樣,我們會走到離婚的那一步,你也還是不虧,我的錢要分你一半,我是過錯方,我就得淨身出戶。你還有什麼好怕的?」

喬寧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其實挺有道理的。

她猶豫了一下,正兒八經的問:「……萬一你跟祝靖言搞小動作,轉移資產怎麼辦?」

謝恆沉默了一下,說:「婚後的所有收入,都可以交給你,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

喬寧捏著檢查單的指腹,不由得收緊了幾分。

她的腦子再清醒,也經不住錢和人一齊往她眼前砸啊,她不知道謝恆是發瘋了,還是魔怔了,總之,看著不太正常的樣子。

難怪是周斂深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反正戀愛腦的勁頭兒一上來,挺嚇人的。

喬寧看著他那張好看的臉,忍不住問:「你不怕我是個壞女人,騙的你傾家蕩產麼?」

謝恆笑了:「你要是有這個本事,或者狠得下這個心,那我也認了。」

從小到大沒缺過錢的人,不在乎那幾個子,大不了以後讓兄弟們養他唄。

可活了小半輩子,難得心動一次,更是難得產生了一絲成家的衝動,對於謝恆而言,這比錢重要。

他從沒享受過家庭的溫暖,而那晚在喬寧家裡,她的父母,卻讓他有一種很溫暖的感覺。那很難得,也讓他十分貪戀。

他注視著喬寧,興許在她看來,他有點魔怔,可謝恆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朝著副駕駛的位置傾了傾身,離她近了,就聽到了她略微加速的心跳聲。

以往除了在做那檔子事兒的時候,她鮮少會心跳加速。

總聽人說,喜歡一個人,面對著他的時候,心跳才會莫名的加速……

他想確認這是不是真的,就緩聲問道:「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對我……究竟有沒有一點認真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