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敬酒的環節,是伴郎伴娘團們代替去敬的。

周斂深一早就安排好了,陳焰和秦桑的那一組,敬酒雙方家庭的長輩們。

祝靖言和薛瞳面對的,是各企業老總和他們的家屬。

謝恆和喬寧……不太正常的人,正好適合跟同輩的朋友們打成一片。

陳焰是一個紳士又溫柔的人,他幫秦桑提著裙襬,又默默的把她杯裡的酒,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杯子裡。

“雙方的長輩都是性情溫和又懂禮數的人,意思到了就行。你的胃不好,維持在這個量,才會舒服一些。”

秦桑看著只剩了一點杯底兒的酒,露出了誠摯又感激的笑:“我知道了,謝謝。”

她是站在璀璨的燈光下,淡紫色的禮服,格外襯她的膚色。

她一笑,在陳焰看來,她似乎比今天的新娘還要奪目幾分。

他知道,這是他那一絲微不可察的好感在作祟。

祝靖言和薛瞳的任務量,比其他兩對要重得多。

面對的又都是各企業老總,少不了再寒暄個兩三句,碰上個性格直爽或強勢、喜歡擺領導架子的,這酒就得滿杯全乾了。

祝靖言每多喝一點,就在心裡默默的記下週斂深需要賠償他的金額。

等敬過了幾桌之後,他估摸著自己最少賺十九萬了。

和剛才一樣,他和薛瞳就倒了個杯底兒,一圈的人,終於冒出來一個不樂意的了。

方瑤今天也不是特別顯眼,坐在偏角落的位置,穿著簡單低調,還總是低著頭玩手機。

瞧見祝靖言敬酒到她這兒,她才終於抬了頭。

手機往邊上一擱,說話就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唉喲喲,沒聽說過酒有多少,敬意才有多少麼?祝律師,你那麼一點杯底兒,是不是在敷衍我啊?”

祝靖言微挑眉梢,半個反駁的字都沒說,拿起酒‘噸噸噸’的就把酒杯倒了個滿,仰頭一口氣幹掉,心裡的計數器跟著產生變化:二十萬了,不錯。

喝完後,他將酒杯倒扣過來,一滴不剩。

喝了那麼多,一點醉意都不見,甚至還是笑著的:“這樣應該夠了吧,方總?”

方瑤滿意的笑了,她酒杯裡是純淨水,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說:“祝律師真有誠意,周總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氣哦!”

一旁的薛瞳:“……”

謝恆和喬寧,比剛才那兩對靠的更近一點。

男人和女人之間麼,睡過以後,就好像戳破了一種隔閡。

即使關係不太正當,可總是有那麼一絲絲說不清的曖昧。

謝恆拿著一杯酒,左手上還戴著一枚價格昂貴的寶石戒指。

他手背的溫度偏高,有意無意的蹭著喬寧的胳膊……

寶石戒指溫潤的觸感滑過她肌膚時,心尖兒就莫名的顫慄一下,像極了那個夜晚,她不受控的、生理性的顫慄。

謝恆的聲音不高不低,笑意玩味:“乖女兒,待會兒要是喝醉了,可別纏著爸爸不放。”

喬寧偏過頭看他,由著他這個試探的舉動,意味深長道:“爸爸,您想多了,我從來不纏同一個男人。而且,您吧……也就是那麼回事兒。”

“……”謝恆哪經的住被她這樣挑釁,將酒杯換了一隻手,不由分說就扣緊了她的腰,帶著點懲罰的力道似的,狠狠地掐了一把:“我看你是想挨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