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個時候秦桑才知道,原來他是周斂深的朋友。

從藥店出來,兩人並排走著。

陳焰提著藥店的包裝袋,裡面是日常儲備的藥,足有十幾盒。

秦桑想,興許這是他們醫生的習慣吧。

反正,她從來都不會囤藥。除了偶爾胃疼,好像也很少生病。

秦桑胡思亂想著,而後,先開了口:“沒想到你也住在這個小區。”

陳焰“嗯”一聲,說:“房子買了挺多年,其實也不常過來住。”

因為舒菀和周斂深的關係,他們聊天也沒那麼生分,但也算不上熟絡,唯一不會引起冷場的話題,自然還是要回到那兩個人身上。

陳焰就開口道:“他們的婚期將近了,應該邀請了你做伴娘吧?”

秦桑腳步頓了一下,幾秒鐘的遲疑,才重新又邁開步子,聲音有些低:“我想……我應該沒有資格做婚禮的伴娘。”

陳焰還是聽清了,不解道:“為什麼?”

秦桑偏過頭看他一眼,勉強的笑了下,直言說道:“你的朋友應該很討厭我吧。”

陳焰明白過來:“你是說斂深?”

秦桑說:“我不想因為我的出現,讓大家都不高興,我坐在臺下祝福他們也是一樣的。”

陳焰立刻道:“我想你誤會了,斂深不是那樣的人。你是舒菀的朋友,他怎麼會討厭你。他和陸沛川之間的恩怨也跟你無關,自然也不會遷怒到你身上。”

陳焰也知道,因為陸沛川的事,舒菀和她之間想必有些隔閡,本著朋友的立場,他溫聲勸道:“我想,舒菀還是希望你能給她做伴娘吧。”

秦桑抿了抿唇,想了很久,輕輕地搖頭:“我還沒想好,就順其自然吧。”

她笑了一下:“總之,只要舒舒高興,我做不做伴娘都可以的。”

陳焰忽然覺得,秦桑和舒菀的性格似乎有一點像,都是溫柔又善良。但又不是完全的一樣,舒菀其實會更堅韌、更有主見一點。秦桑麼,更像是一株菟絲花,似乎很需要人好好的呵護。

兩人走到秦桑家樓下。

陳焰抬眼看了看:“你住在這一棟?”

“嗯。”

“我住七棟。”

看著她有點蒼白的臉色,陳焰又說:“你應該有我的電話,吃了藥以後,身體如果還是不舒服,可以隨時打給我。”

秦桑點點頭,語氣非常真誠:“好,謝謝。”

陳焰幫她拿的那兩盒藥,好像是比之前的更管用一點。沒過多久,胃部的灼燒感就緩和了許多。

秦桑捧著一杯溫水坐在沙發裡,看著茶几上的那兩盒藥,想了想,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想著以後又難受起來,只買這兩盒就夠了。

她心裡還想著陳焰的話……思考了半晌,還是給方瑤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那邊接起之後,秦桑說:“我想等一段時間再出國,舒舒的婚禮將近了,我是她的朋友,理應留下來幫她忙的。”

“隨便你。”方瑤回的冷淡,語氣還帶著點不耐煩:“你自己去跟那邊的人聯絡,我沒空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