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

祝靖言抱著小狗,自言自語:「你也覺得我自私又可恥?」

粥粥根本聽不懂,只是討好的用舌頭舔他。

祝靖言也不嫌煩,仰著頭靠在沙發裡,過往的記憶有如潮水一般,時不時的向他席捲而來。

這兩年他一直以為,他已經放下了。

其實沒有……

奉上過真心的感情,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放下。

「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打聽她的下落……」

現在,有一個機會,他很輕鬆就能再次見到她,可代價是背叛兄弟。

其實也算不上背叛,他只是退出這個案子,他什麼都不需要做。

但從情感上來說,這就等同於背叛。

整整一天,他都在這樣的糾結中度過。

祝靖言怎麼也沒想到,周斂深竟然把周野和小狗送了過來。

他打那通電話的時候,周斂深應該就猜到了吧……

靖言使勁兒的揉了揉小狗的腦袋:「他為什麼不怪我,還讓小野和你過來安慰我,存心想讓我內疚是吧?」

「汪汪!」

祝靖言心煩不已,瞧著懷裡的小狗,最後還是忍不住又給周斂深打了電話。

半夜兩點半。

一開始沒有人接,他鍥而不捨的打。

終於把周斂深吵醒了。

「……有事?」

手機那頭,先傳來他的聲音。

攜著沉沉的喘,嗓音都是沙啞的。

「……」祝靖言愣住,漸漸反應過來:「額……我,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有什麼事快說。」周斂深很不耐煩。

祝靖言道:「我仔細想過了,這個案子雖然證據確鑿,可小林還是稚嫩,對面的張律師經驗頗深,不太好對付。」

他內疚起來,說話有些吞吐:「所以……還是讓我來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