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恆剛喝了沈謙和薛瞳的敬酒,替他們鳴不平:“你們兩個可真行啊,不在前面招待賓客,把苦活兒往沈謙和薛瞳身上一推,怎麼,人兩個給你們家籤賣身契了?”

“就是,這不給發個兩位數的獎金,怎麼都說不過去吧。”祝靖言優哉遊哉的過來,說話句句不離錢。

周斂深靠在走廊牆上,一身冷灰色西裝,襯的他格外淡然溫沉。

舒菀站在他面前,和他手拉著手。

兩人同時偏頭看過來……從顏值來說,這兩人真是登對到了極點。

從前都參加過周斂深和宋凝的婚禮,但不知怎麼的,總覺得他和宋凝站在一起時,沒有這樣的賞心悅目。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氛圍感,好像……周斂深只對舒菀有過這樣深情縱容的注視。

他話裡話外,也是護著她的,說道:“菀菀喝不了酒,這一天下來也挺累的,她在這陪著我最好。”

祝靖言忍不住“嘖”了一聲,突然就覺得有點噁心:“難怪我二姐說,你是個戀愛腦,我真是受不了了,你們兩個一天不肉麻會死麼?”

舒菀歪頭看著他,立刻反駁了一句:“你要是嫉妒了就直說。”

祝靖言今天還是挺帥的。其實,他一直都挺帥的。但是舒菀從前看他不順眼,今天不知怎麼了,越看越覺得他和喬寧特別搭。

她就試探了一句:“正好我們家寧寧也在這。祝靖言,你是不是想談戀愛了?我把寧寧介紹給你吧!”

“怎麼著,我乖女兒也來了?”祝靖言那兒還沒答話,一旁的謝恆站在樓梯旁直往下面瞄,眼睛掃了一圈,也沒瞧見人,就問:“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不過來給她爸爸敬杯酒?”

聽謝恆這麼說,舒菀立刻道:“謝恆,你別欺負寧寧!”

頓了頓,忽然想到之前祝聽南說:謝恆就是被周斂深和祝靖言欺負到大的。

她就開玩笑的威脅道:“你要是敢欺負寧寧,我就讓斂深欺負你!”

舒菀此刻的樣子,完美詮釋了仗勢欺人這四個字。

周斂深還在一旁笑。

那個縱容的模樣,像極了遛狗不栓繩、沒素質的狗主人。

祝靖言嘴巴毒:“你們家除了那個小黃狗,是不是又養了一條?”

舒菀立即就反應過來了,手裡始終捏著塊紙巾團,直接往他身上扔:“說什麼呢!”

周斂深握著舒菀的手,生怕她扔那一下抻到自己的胳膊,護犢子道:“去把二姐叫過來收拾他,紙團打人能有多疼。”

“……”祝靖言恨不得給他們倆一拳。

謝恆過來勾肩搭背:“言兒,他現在心裡只有老婆,早把兄弟們忘了,我看這訂婚禮物不用送了,反正早晚都要絕交的。”

旁邊正看手機的陳焰聞言,立刻插話道:“你們兩個不早說,我的禮物一早就送過去了。”

祝靖言問:“送的什麼?”

陳焰:“澎湖的海景房。”

嗡嗡嗡——

幾個人在這邊說話,周斂深的手機這時響了。

他拿出來看,是周世章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