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來都有劣性,慾望滿足的那一刻,就放下了執念。

對於周斂深來說,愛她也是一種慾望。

他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這樣的劣性,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把‘表達愛她’這件事,做到最好。

舒菀認認真真的聽著,好像明白了,但她遠沒有周斂深思慮的那樣深。

她眨了眨眼睛,帶著撒嬌的語氣,說:“反正結婚以後,你要是對我不好了,我就跟你離婚!”

周斂深點點頭,回她:“好。”

“好?”舒菀的眼睛微微瞪大,對他的回答嚴重不滿:“你不是應該發誓,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會那樣的嗎?你為什麼回答我‘好’?”

周斂深始終淡然平靜,不疾不徐的說:“我不會那樣,所以,沒有必要發誓。”

舒菀撇了撇嘴角,像是不高興了。

他就縱容的妥協道:“不過,如果你想聽,也可以。”

說著,立刻做出了發誓的手勢,眉目神情分外認真。

舒菀見狀,連忙按下了他的手:“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周斂深笑了,眼底一片溫色。

廚房燈光線格外明亮,照在他頭頂上方。

舒菀仰起頭看他的眼睛,即使在這樣明亮光線的照耀下,他的五官仍然沒有任何瑕疵。

都說好看的女人是紅顏禍水,那好看的男人呢?

舒菀覺得,周斂深才是真正的禍水。

他比她高出好多,她需要踮起腳才能夠到他的唇,身體沒有支撐點的時候,就搖搖晃晃的站不穩,偏偏他也不扶一下。

舒菀只好抬起胳膊抱住他的頸,把自己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然後小心翼翼的去親他的唇。

他的嘴唇好像格外柔軟,舒菀總是忍不住的想咬一下。

她在主動,他卻紋絲不動。

舒菀親了一會兒,見他沒有任何反應,就用一雙溼漉漉的眼睛望著他。

他淡淡笑著,聲音低沉磁性:“怎麼,想用這種方式討好我,學做餅乾?”

“不是……”舒菀都忘記餅乾這茬了。

她攬著他的頸,身體緊貼著他,好像隱隱約約能感覺得到他的心跳聲。

它那麼平穩有力,一下一下震顫著她的胸腔。

舒菀眨眨眼睛,很小聲的說:“我生理期結束好多天了……”

“嗯,知道了。”他好像對她的暗示無動於衷。

舒菀想,自己暗示的興許還不夠到位。她換了個說辭:“我想去洗澡。”

他回:“好。”

“……你不陪我嗎?”

“洗澡還要人陪?”他反問一句。

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有半點被她引誘到的失控。

舒菀不免有些挫敗,再直接的話,也不好意思說了,沉默片刻後,忽然就生氣了,從他懷裡離開,小臉當即就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