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靖言聊起了這事兒:“你們說,陸沛川怎麼就突然撤訴了呢?”

謝恆碼著牌,不鹹不淡的開腔:“撤訴了還不好,省的又給老周添麻煩。”

挑起眉梢睨了他一眼,笑著問:“言兒,你是不是少賺了一筆律師費,所以心裡難受啊?”

祝靖言一腳踹過去:“滾!”

三個人各打各的,桌上的牌九都扔了一圈。

祝靖言專心致志的湊對子,把不成對的往桌上扔,說:“是不是方瑤那邊給他使什麼絆子了,所以不得不撤訴?”

周斂深則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有些敷衍的回:“有這個可能。”

謝恆聞言,就“嘖”了一聲,說:“這男人吶,再怎麼著,都不能被女人壓著。瞧瞧,這就是下場,想幹什麼,都得聽媳婦兒的,媳婦兒要說不行,立馬就得撤訴,好特麼憋屈喲。”

說著,把手裡的牌一扔,一屁股坐到周斂深身邊,煞有其事道:“兄弟,那舒菀是不是也讓你這麼憋屈了?是的話就告訴我,我幫你擺平她,那小妞兒好對付著呢,我跟你說……”

周斂深拿開了謝恆搭著他肩膀的手:“我們很好,不勞你操心。”

他坐著的這個沙發,本來就不寬敞,一個謝恆湊過來不算完,祝靖言一聽這話,也往邊上湊,跟謝恆兩個‘小聲’的嘀咕:“你沒聽說過見色忘義麼,人家心裡現在只有自己老婆,你要是敢說姓舒的一句壞話,他能當場跟你翻臉。”

周斂深索性給他們讓位,挪到另一邊,又低頭去看手機。

看一晚上了,不用猜也知道,在跟誰聊天。

謝恆瞧他這樣兒就嫌棄,陰陽怪調的說:“這男人吶,除了不能被女人壓著,還不能就吊死在一個女人身上。”

他又一臉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老周,你說你這麼大歲數了,就睡過倆女的,太特麼虧了。這麼著,你跟舒菀結婚之前,我給你安排個單身派對,多叫幾個小妹妹,到時候你想睡——”

話沒說完,接收到周斂深抬眼看過來的目光,涼颼颼的、帶著幾分警告。

謝恆尷尬的咳了兩聲,立刻改口:“……不想就算了,我隨便說說的。”

又去跟祝靖言勾肩搭背,問:“言兒,你需不需要,我這兒剛來個小妹妹,長的特漂亮。”

叩叩——

他還沒具體的形容怎麼漂亮,敲門聲突然響了。

被人打斷了說話,著實有些不爽,他沒好氣兒:“誰啊?”

外面的人回:“送酒。”

“沒要酒啊。”謝恆納悶兒的跟祝靖言對視一眼,而後道:“進來。”

包廂門被推開,服務生打扮的女孩低著頭走進來,手裡的托盤上有一瓶價格昂貴的酒。

她走的很慢,原本該到膝蓋的工作裙,因為腿長的緣故,這會兒都到大腿了。這麼一步三搖的,那雙腿白的都晃人眼睛。

走到謝恆面前的時候,女孩嗲嗲的喊了聲:“三哥。”

謝恆問:“誰讓你來送酒的?”

“我是想著,三哥您今天有朋友到訪,談事兒的時候,應該是要喝點酒的。”女孩一邊回話,一邊在茶几前蹲了下來,托盤放在上面,抬起頭問:“我特意拿了瓶度數低的過來,要不要給您先開了?”

她這麼一抬頭,祝靖言終於看清了她的臉。

女孩很漂亮,五官有著不符合她年齡的幼態,所以看著像極了高中生。

這樣出眾又特別的一張臉,給人的印象當然無比深刻。

祝靖言不由得一怔,這不是之前為了錢纏著他的那個女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