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沛川摁滅了手裡的煙,冷淡開腔:“我已經等了你一個晚上。”

“創洲要跟恆遠打官司的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小張說,這件事最好私了。我不方便出面,你去跟周斂深交涉,有什麼需要,我會盡力幫你。”陸沛川開門見山。

這樣的語氣,像是上司在和下屬對話,沒有一絲絲的溫度,甚至沒有半分耐心。

方瑤直接坐在他身邊,一隻手搭在他肩膀上,下巴抵著手背,瞧著這張好看的側臉,帶著點醉意,說:“既然等了我一個晚上,見到我這個時間才回家,怎麼不問問我去哪了?”

“沛川,我們可是夫妻,你的老婆一晚上不見人影,又喝的醉醺醺的,你都不關心她一下嗎?”方瑤酒後的聲音嗲嗲的,又格外的撩人,念著他名字的時候,似有若無的往他耳朵裡吹氣,整個人快要掛在了他身上。

陸沛川無動於衷,只是緊鎖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拿開了她的手。

他不看她,只說:“跟創洲交涉的事,最好這一兩天就去辦,不然,材料提交到法院,就只能等著開庭了。”

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實在有些傷人心。

方瑤只是有一點醉,意識是完全清醒的。

她放開了陸沛川,往旁邊的沙發扶手上一靠,諷刺的笑了:“這個簍子是你惹出來的,怎麼讓我去善後啊?”

陸沛川說:“我是為了恆遠考慮,如果你不願意做,我也不強迫你。”

方瑤冷笑:“話說的真好聽。是為了恆遠,還是為了你自己,你心裡清楚。”

其實,一直以來,她都心知肚明,陸沛川娶她,是為了她背後的整個方家。只有拿到方家的資源,才有足夠的資本去做他自己的事。

於他而言,她和方家沒什麼區別,只是他的一個工具。

可她就是不甘心,他們明明是夫妻。

幾年的婚姻,他哪怕有一點點對她的感情呢。

憑什麼一個來路不明,靠著一張臉賣弄姿色的女人,搶走了她的男人,站在了她的頭上?

方瑤盯著他,怨氣在心底翻滾。

她提出了條件:“讓我出面也行,我有一個要求。”

陸沛川終於偏過頭看向她。

他賞賜的眼神,卻還是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方瑤忍耐著,她主動地靠過去,言行皆是暗示:“生孩子的事兒,跟你提過好久了,我們……”

陸沛川立刻拿開她的手:“我今天很累,沒興致。”

說話間,已經從沙發裡站起身。

方瑤抬頭,憤怒瞬間被點燃,眼睛都是通紅的,問道:“在其他女人床上的時候,你怎麼就有興致了?”

她冷嗤道:“現在想起來立牌坊了,為誰守身如玉呢?”

“方瑤。”陸沛川擰緊了眉頭,已經十分不悅。

方瑤更喜歡聽軟話,見他這樣,她的態度也更加強硬。

她也從沙發裡站起身,和他的眼神對視,說話都是咬牙切齒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偷去注射避孕藥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