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旌對這事兒本來滿不在乎,一聽這話倒激動起來:“你跟著去幹什麼?”

舒菀回望著舒旌,坦坦蕩蕩的說:“有些話想跟江雲舟說清楚。”

舒旌是怕舒菀又跟江雲舟糾纏在一起,可轉念一想,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那個心思叵測的男人身上。

見她堅持,舒旌倒也沒再說什麼了。實在是之前父女兩人冷戰了太久,他也需要一個臺階下。

最後,三個人都跟著去了醫院,留江惟一個人在家裡。

舒旌倒是沒跟上樓,舒菀和許卉上去了。

江雲舟已經把人送去了診室。

他在門口等著,看起來十分焦急。

許卉快步過去,連忙問了一句:“情況怎麼樣,肚子裡的孩子沒傷到吧?”

“還不知道。”

江雲舟表情凝重,緊鎖的眉頭顯然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對那個孩子很看重,對蘇藍其實也很看重。

舒菀站在許卉身後。

江雲舟看著她,眼神富有深意,責備的意味甚濃。即使他什麼都沒說,舒菀也知道,他是在怪她,怪她‘剛才推了蘇藍’。

氣氛有些不對,許卉也察覺到了,連忙開口解釋:“剛才的事是個誤會,小菀沒有推她,是她自己……”

話未說完,舒菀用手碰了碰許卉,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對江雲舟先開了口:“既然你那麼在意她,為什麼又不珍惜這段婚姻?”

舒菀的問題,讓江雲舟愣了一下。

她說:“剛才在家裡,看到她受傷的時候,你看我的眼神很冷,帶著恨意,可對她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關心與呵護。”

江雲舟聞言微怔,轉瞬之間被茫然取代了所有的情緒。

其實,有些事終究是旁觀者清。

江雲舟一直都說,他娶蘇藍只是為了蘇家的社會地位和財富,可當初在大學的時候,向他示好的女生不在少數,其中也不乏家境不錯的,怎麼偏偏就蘇藍得逞了?

她介入他們之間的感情,少說也有五六年了。

這五六年來,都是江雲舟一次次的默許,才讓蘇藍一步步的深陷。

舒菀的表情太冷漠了。

江雲舟總想說些什麼:“舒舒……”

舒菀卻不給他機會:“江雲舟,我希望你和蘇藍能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再把我牽扯到你們兩個人之間了。”

“更不要再來家裡。”舒菀決絕又直接道:“很抱歉,我的家裡不歡迎你們!”

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透著十足的擲地有聲,在人來人往的醫院走廊裡,旁若無人一般,甚至沒有詢問過許卉的意思。

好像這樣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就要切斷他與舒家所有的關係。

許卉站在一旁,同樣的無比震驚。

對待江雲舟,她是有感情的,可舒菀是丈夫的女兒,相對來說,還是更重要一些。

許卉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能說得出來。

舒菀那副冷冷淡淡的樣子,簡直不像她了。

她說:“蘇藍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會受到半點傷害,她自己摔下去的時候,一定注意了分寸。所以,你不必用像看著仇人一樣的目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