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痛分心的間隙,舒菀連忙將人推開,手忙腳亂地開啟了車門,跑下去的時候險些被自己絆倒。

小區裡被濃黑的夜色籠罩,周斂深抬手開啟了車前燈,看到那個落荒而逃的背影,好像跑的更快了。

一直到舒菀的身影進了單元樓,他才坐回去,重新扣好安全帶。

他今晚是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有些頭疼。

周斂深找出手機,一邊在軟體上找代駕,一邊摁了摁眉心。

不知道是時間太晚了,還是位置有些偏,始終沒有人接單。

周斂深只好把地址發到了祝靖言的微信裡,然後撥了他的電話:“我給你發了定位,你打車過來,送我回家。”

……

祝靖言在二十分鐘後趕到,周斂深的酒已經醒了大半。

他坐在副駕駛抽菸,祝靖言進來的時候,帶了一陣寒風。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怎麼開車到這兒了?”祝靖言扣上安全帶,偏過頭看他一眼,嘴上調侃了兩句:“看著你把人拐上車了,這才多一會兒,就完事了?”

說著,踩下油門,車子駛離了小區。

他忍不住問:“什麼時候開始的啊?那天在三江,叫你出去單聊,聊床上去了?難怪我後來給你打了兩個電話,你都沒接。”

祝靖言一個人自說自話,周斂深也不回他。

看他一直在抽菸,祝靖言抽著空一揚手,把那支菸搶了過來,然後順著車窗往外一扔,嫌棄道:“把車裡弄的都是煙味,嗆死了!”

周斂深也不惱,調整了坐姿,閉眼小憩。

祝靖言看他這樣,也問不出什麼,只能作罷。

但認真的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我說斂深,你可得悠著點。想玩兒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但你剛答應了訂婚,要是弄出什麼亂子來,簡家那邊不是好惹的。”

聽見這話,始終沉默不語的他,才終於有了回應:“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