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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斂深從酒店出來,開車往東湖路去。

他回了電話,那邊接起後,聽到祝靖言說:“小野和同學打架,把自己弄進醫院了,雖然傷的不重,可氣的一直哭。”

“人已經送去警.局了,明天一早我會和對方家長談談。”

恰好是紅燈,周斂深一隻手拿著手機,另一隻手從儲物格里找出煙和打火機,垂眸熟稔的點了一支。

他吐一口煙,語氣平平:“知道了,你看著處理。”

祝靖言又問:“對了,你的事兒進展的怎麼樣了?”

周斂深:“我什麼事兒?”

祝靖言:“不是答應了訂婚?”

說到這裡,周斂深的眸子眯了眯。

綠燈亮起時,他沉聲道:“我在開車,回頭再說。”

祝靖言:“誒?”

話落,不等回應,周斂深單方面中斷了通話。

他一邊開車,目光落在握著方向盤的左手上,除了婚戒,還有幾個舒菀氣急時咬的牙印。

周斂深食指輕敲,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而後摘下了那枚婚戒,開啟儲物格,丟進去。

…………

舒菀是被電話吵醒的。

許卉打過來的:“小惟和同學打架,被送進警.察.局了,同學家長有錢有勢,今天一早還發來了律師函,要求賠償醫藥費和什麼精神損失費!”

許卉急的直哭。

舒菀原本還有些惺忪,這會兒漸漸的清醒了。

她從床上爬起來,問:“小惟還在警.局?”

許卉哭著說:“警察說了,拘留不足24小時,不讓領人。”

舒菀安撫了一會兒,平靜道:“您彆著急,把律師的電話號給我,我來處理。”

舒菀清楚江惟的性子,一向都很乖,不可能去惹是生非,怎麼會突然跟同學打起來?

舒菀心裡也著急,下床的時候,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她低頭去看,是一條領帶,純黑色,質感上乘。周斂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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