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玲玲俏臉發熱發燙,芳心怦怦直跳。

她走到房門背,移上房門栓,忽然想起這種木門,外面的人,完全可以用刀伸入門縫,托起房門栓,然後輕輕推門。

唉!是這個惡夢救了我啊!

她伸手拍拍腦門,又把小書桌移過來,移到房門背後。

如此,即使有人用刀託移開房門栓,推門的時候,也會發出響聲,驚動睡夢中人。

譚玲玲還不放心,又把小椅子提到了窗戶前,抵住窗戶。

不讓人隨便推窗門。

她握著手電筒,再慢慢旋身認真檢視一下,確認門窗任何響動,都會驚動她,她才放心去睡覺。

但是,她忽然想起尚望的話,又按亮手電筒,翻身下床,走到小書桌前,打著打火機,撕下那幾頁心情日記,點火燒掉,再用水淋滅灰燼。

然後,她才真正的放心睡覺。

李翰悄然回到竹竿裡11號,悄然翻牆而入,悄然推視窗而入,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

翌日一早,他迷迷糊糊醒來,發現炕前的小四方桌上已經放著一碗清湯麵,同時還有一盆熱氣騰騰的水,臉盆裡放著一條毛巾。

他心頭一熱,差點激動的喊出聲來:莉文,你對我真好!我怎麼報答你才好?

雖然仍有些困,但是,他也翻身起床,洗漱一番,便坐在小四方桌前,吃那碗麵條。

此時,朱莉文又推門而入,走近他身後,柔情地說:“醒了?剛才怎麼還睡的那麼死?如果我是殺手,你已經沒命了。呵呵,你還說你是教官。”

李翰一邊吃麵條,一邊調侃地說:“這不是和你這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在一起嘛,有你在,我還怕什麼?”

“呵呵!也是!”朱莉文聽在耳裡,甜在心裡,但是小嘴一點不相讓。

她也調侃說:“你這馬屁,還真是拍對了。沒想到,你今天也會說笑。我還以為你是木頭人吶!”

李翰感慨地說:“生活生活,生下來,得活下去。哭也要過一天,笑也是過一天,那就笑著過一天吧。以前,我得管八個人,其中四個很魯莽。唉,當時,難啊!現在,我沒人管,責任沒那麼大,所以,我更開心。”

朱莉文端起那盆洗臉水,又含笑說:“你不管我嗎?”

李翰吃完最後一碗麵條,放下筷子說:“其實,都是女人在管男人。”

朱莉文又調侃一句:“嗯,也對!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她說罷,便端著那盆洗臉水出去倒掉。

哈哈哈哈!李翰被她逗的,爆笑起來。

朱莉文又打井水沖洗臉盆一遍,然後,又打一盆井水。

她望著明淨如鏡的那盆井水中的自己的倒影,不由感慨地心想:我在家裡都沒倒過洗臉水,也沒服侍過父母,現在,卻為了一個李瘋子,我啥事都幹,我真賤!

呵呵!

但是,她也瞬間甜笑出聲,感覺能為自己心愛的男人服務,再苦再累,心也是甜的。

兩人在早餐後,便練起拳腳功夫,隨後由朱莉文教李翰收發情報。

李翰心想:如果我的手機能隨我穿越就好嘍!發個微信,通報個訊息,不更方便嗎?

心裡是這麼想,但是,他還得認真學習。

這個時候,龜井正陪著繆中海坐著摩托車,緩緩的從聖戰醫院裡出來,緩緩的途經小常巷、大常巷,埋伏在這一帶的酒井久香、龜川、龜壽和鬼子憲兵、特務,均是刀出鞘,彈上膛,期待李翰及其隊員的出現。坐在摩托車上的繆中海和龜井在如刀刮的寒風中發顫發抖,生怕哪個地方飛來一刀?或是哪個方向一顆子彈襲來,瞬間要了他們的命。

但是,一切很平靜。

李翰沒有出現,他的隊員也沒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