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你在哭什麼呀?」冷迎歡在探測敵情回來時,看到秦瀟瀟哭得稀里嘩啦的,就很不理解向來冷情的她,眼淚怎麼那麼脆弱了。

「你看看那邊坐著的定松,我們來了那麼久了,他都不來迎接我們,跟一根木頭一樣坐在那兒,還有,白虎國的人太討厭了,時不時來進攻,害得他憂愁得頭髮都發白了,哪裡還有年輕人的樣子?」秦瀟瀟很心疼冷迎松都發生了什麼事。

「被白虎國的人奪了那麼多地方,他作為主將,壓力大得很,咱們要理解他呀,你更要多給他關心且肯定的目光。」冷迎歡悠悠地說,比以前沉穩多了,看來最近的歷練讓他成長了不少。

「定松跟他義父定遠將軍不是所向披靡的嗎?怎麼也會栽倒在白虎國的手上?」秦瀟瀟盯著冷迎松看,「你也是的,怎麼不用你研製的毒藥對付白虎國的人呢?」

「我來到這裡,被佔地的事已經發生了,不過,那時候才丟了三公里地,我早就讓冷迎松上報朝廷,請求支援了,他怕死又貪權,就是不上報,才失了十公里,他太無能了,我都想把他取代了。」

冷迎歡看不慣冷迎松,又礙於自己不是將軍而不得不低聲下氣了。

「他永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他!」秦瀟瀟錘了錘冷迎歡的胳膊,這才留意到了冷迎歡臉上有幾道傷疤,焦急地問,「你遇到什麼事了?」

「這點傷不算什麼,主要是白虎國來了,我們可以進攻的,誰知定松瞻前顧後,不果決進攻,節節敗退,我心裡受不了。」

冷迎歡哀嘆著,看著遠處指揮富家子弟進軍營的冷迎春,嘴角微微掀起,也只有冷迎春能讓他窩火的心情得以釋放,這就過去打招呼了。

蘇敬賢看到冷迎歡走過來了,主動離開,讓他們好好說話。

他看了一眼淡然坐著的冷迎松,很奇怪冷迎松為什麼不在他們來了第一時間迎接,而是像個冷漠人一樣不認識他了。

戰敗真的能讓人性情大變嗎?

他嘆了一口氣,慢慢地走過去,拍了一下冷迎松的肩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虎國的人怎麼就搶奪了我們十公里的地呢?」

冷迎松嚇了一個激靈,看到來人愣了好一會兒,好像在搜尋記憶,好久才穩定情緒,頹然的看著前方。

「那次我們深入到白虎國的邊界,成功的擊退了他們,回到營帳當中,大家都在慶祝,誰料白虎國的人在我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大舉進攻,好多人都死了,為了保護更多人不受到傷害,我們不得不後退。」

那不自然的神態讓蘇敬賢覺得冷迎松不重視自己,那種感覺十分不自在。

「小侯爺?你在想什麼?」冷迎松眼神躲閃地看著蘇敬賢。

「沒什麼!」蘇敬賢拍了一下手掌,「白虎國這簡直是耍流氓。」

「你也是經過戰爭的人,肯定會明白這叫兵不厭詐,實在是我們技不如人!」冷迎松低著頭畫著什麼符號,「好幾次,白虎國的人都是突然襲擊的,他們總是想把我們帶到他們的界限裡去,想利用大雪來困住我們,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呀。」

「就是因為我們陷入到了困境,所以才要更加想辦法脫困,你可是戰神呀,沒有什麼是能把你打敗的,你自己都洩氣了,那將士們是如何的鼓舞士氣呢?」

蘇敬賢想看清楚那符號,就被冷迎松塗了,就想把冷迎松的鬥志激發出來。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一籌莫展,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去找到突破口了。」冷迎松錘了錘自己的手,「就是因為我太過自負了,才讓師父……」

「這根本就不能怪你呀!」蘇敬賢扶著冷迎松的肩膀,「我們已經來支援了,我們的人會把宿城的兵器帶來,

我們要認真謀劃,必然是能夠把所失去的土地爭奪回來的。」

冷迎松這才流露出一絲希望,「我就把那幾個將軍喊來,你跟迎春、家星,再從年輕人當中找出幾個有想法,有擔當的,到營帳裡來,咱們把白虎國的情景說一說,各抒己見,看看有什麼突破口吧。」

「這才是我所熟悉的大松子呀!」蘇敬賢頗為欣慰,很快就把相應的人集合起來,匯合在營帳裡了。

冷迎松隨意在沙盤上指出了白虎國所在,還把相應的環境粗糙地標註出來。

冷迎春一看,白虎國處於極寒地帶,而大俞國除了融城,大部分都是較為溫暖,將士們不習慣,就落了下風。

「這樣說起來,我們是不能去白虎國才有優勢,要不這樣,我們分成幾撥人,一波人去把白虎國的人引過來,咱們以城牆為根據點,用石頭投,把他們消滅怎麼樣?」有人舉手。

「我們早就用過了,白虎國人驍勇善戰,眼睛毒辣,很容易就看得出我們的目的,迅猛地躲開,再拿箭射殺,我們很多人都沒辦法應對呢。」冷迎松表情有些無奈,將士們都挺怕白虎國的箭。

「哥,你來之時,我給你製作的火藥,有沒有利用上呀?」冷迎春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火藥?哦哦,那東西,我們是有用,但是,我們把控不好,回流了,炸死自己人,反而引起恐慌。」冷迎松很不自然。

冷迎春捂額,倒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我覺得我們對白虎國的地界並不瞭解,要深入的去探測一下吧,把那裡的地形繪畫出來,咱們才會有針對性的應對措施。」萬家星很平靜,「而且,師父醫書上記載,極寒之地,必然會有大量罕見的藥材,而白虎國擅長用毒,我們加以利用,可能會有解藥,或許可以攻破白虎國。」

「我們當然有去勘探過地形了,但是那一座山大雪皚皚,我們沒走多遠,總是聽到雪崩的聲音,真擔心一去不復返,所以就放棄了。」

冷迎松急切解釋,那樣子似乎是他自己倒無所謂,可是,看著跟隨而來的將士們被凍得瑟瑟發抖,就捨不得他們受罪了。

「不瞭解競爭對手情形,盲目的對抗,就是行軍當中最不可取的。」蘇敬賢指了指萬家星,「家星,你對藥材比較瞭解,如果真的要去勘測敵方的地形,你一定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