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你自己沒有本事抓住小侯爺的心,憑什麼怨怪迎春?」秦瀟瀟逼近方陽,「我們這一路走來,總是遭到你、你母親以及你外公派來的人追殺,你知道我們走得有多艱難嗎?」

「你們該死!」方陽怒火中燒,「任何人阻礙我前行的道路,我都要把他除掉。」

「瀟瀟,她已經瘋了,你快把我解開,再把我的穴位解了,咱們不跟她廢話,把她帶回去交給皇上處置吧。」冷迎春感覺沒必要耗費時間爭辯沒有意義的事情了。

「就來!」秦瀟瀟走過來幫忙解繩子,卻不知道該怎麼解穴位。

方陽取出插入邱楓心臟的匕首,刺向秦瀟瀟。

秦瀟瀟反應過來,躲開用腳踢了一下方陽的手,匕首就掉落在地上了,方陽想去拿,就被秦瀟瀟抓住了。

「你可真是執迷不悟呀,我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放過你,你卻總是恩將仇報報,那我們也沒必要對你客氣了!」

方陽受不住疼痛,對著邱楓吼了起來,「你起來,快來救我,你不是說過這輩子都不會讓我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嗎?為什麼要把我扔在這個世界上,獨自離開了呢?你就是個騙子,就是個無賴,就是個渾蛋!」

「你喊破天,喊破地,都無法把邱楓喊回來了!」秦瀟瀟拍了一下方陽的後背,「可惜我不是皇上,無法定奪你的人生,不然我直接把你了結了。」

蘇敬賢帶著一群人及時趕到,他解了冷迎春的穴位,把她擁在懷裡,其他人則從秦瀟瀟手裡接過方陽。

「敬賢哥哥,邱楓死了,我沒有依靠了,你能不能行行好,讓我成為你的女人,哪怕是妾室,我也心甘情願了。」方陽把最後一根稻草放在了蘇敬賢的身上。

「侯府有規定,子孫後代,只能有一個妻子,而迎春就是我的命定妻子。」蘇敬賢很冷漠,對方陽的恩將仇報心灰意冷。

方陽徹底絕望了,雙手被抓著,根本動不了,醋意連連地看著相擁的兩個人。

「把她帶去皇帝哥哥那兒,這一次,沒有人再為她請求了。」蘇敬賢淡淡地說著。

「是!」他們就把方陽帶走了。

「等等我!」秦瀟瀟知道自己不能擾亂兩人的恩愛,趕緊地跟上了他們。

「撲哧,真沒想到瀟瀟開竅了!」蘇敬賢被秦瀟瀟奔跑的模樣逗樂了。.

「可不是,經歷了那麼多事,她越來越厲害了呢。」冷迎春扶住了蘇敬賢的手,「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猜的呀!」蘇敬賢捏了捏冷迎春的鼻子,「每次都自己行動,從不考慮把我帶上,你真不把我當回事。」

「當時信上說讓我一個人來的呀,我也是擔心他們不守信用,傷害了瀟瀟。」冷迎春眼神躲閃著,就怕被罵了。

蘇敬賢無奈地牽著她往前走,「我知道你不在家,心都跳出來了,還好分析了邱楓的心理,才找來的。」

「現在沒事了,等待方陽的將是極其慘烈的懲罰吧!」冷迎春嘆息。

「那就只能讓她去和親了!」蘇敬賢平靜地說,「依照她的性格,到了其他國家,估計很容易就惹怒了別人,一下子就……」

「哎呦!」

兩個人光顧著說話,沒有留意到腳下,一不小心就踩中了一個設計好的陷阱,掉了下去,挨著泥土,甚是狼狽。

他們卻苦中作樂,抓了泥土塗抹在對方的臉上,笑得前俯後仰。

夜光灑下來,照亮了兩人的臉龐,都安靜下來,認真地欣賞愛人模樣。

他們等到月上柳梢頭才飛出了陷阱,歡樂地往京城走去。

由於方陽逃獄,言語甚是囂張,一點也不知道收斂,新帝忍無可忍,以「戴罪立功」的名頭,打算把她嫁給紫沼國,讓她受一受紫沼國的野蠻。

方陽當然是不願意和親的,絕食了三天,依舊挽回不了新帝的決心,這才知道前途堪憂,不得不放下身段,拿出了冷迎春給的全部銀票,賄賂太監,才得以傳話,跟新帝見面。

想不到在跟新帝見面的時候,手上架著個囚犯的木架,腳下還有鐵鏈,這讓她覺得極其侮辱,質問了新帝各種問題。

新帝平靜地等著她發洩心情,末了回答,「改不了的,寵妃跟宰相下臺,你都沒有受到影響,可見我們對你多好,明明有大好的前途,你卻要一手毀了,怪得了誰呢?」

方陽洩氣地坐在地上,才感覺到了深深的涼氣。

「這段時間,我會讓農官給你上課,告訴你農學方面的東西,如果你足夠聰明,到了紫沼國,你就會把那本事亮出來,幫著紫沼國脫困,再低調行事,認真做人,地位會越來越好。」新帝提醒著,「這也算是給皇室一個交代了。」

方陽一言不發,壞事做盡,不管她怎麼做都改變不了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