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

「噓!」蘇敬賢做了個噤聲動作,看了一眼不遠處躲著的蠱王,低聲說,「你跟我來。」

他就帶著她從小道繞到了東宮裡的荷花池的亭子裡。

冷迎春拍了拍撲通亂跳的心窩,小聲地問,「蘇哥哥,你不是喝醉酒了嗎?怎麼會

來?」

「迎春,要不是我醒來去找你,還不知道你想夜探皇宮呢,黑燈瞎火的,又有寵妃的暗衛,多危險呀?」

蘇敬賢很生氣,他發現冷迎春不在房間時,嚇得完全清醒了。

他一刻也等不及,就出來找了,無意間發現了冷迎春的手帕在牆上,就跟來了。

「我聽到了花奴的鈴鐺聲,還聽到了蛇叫聲,就覺得花奴應該在附近,誰知道那個鈴鐺女的臉不是花奴的,她身旁還有個醜陋的老女人,直覺告訴我,那老女人不簡單。」冷迎春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脖子。

「我也沒見過她們,估計是最近才來皇宮的。」蘇敬賢低語,得好好調查了。

「銀墩大人帶侍衛經過,是你安排的吧?」冷迎春送些下來了。

「沒錯,暗衛就怕侍衛發現影蹤,銀墩帶他們可以拖延他們時間,讓你及時離開。」蘇敬賢抓住冷迎春的手,「如果我沒猜錯,那個醜女人擅長毒藥,是寵妃的人。」

「這個不好說,但我覺得,她會控制人,那個鈴鐺女肯定是被易容且控制住的花奴。」冷迎春篤定地說著。

蘇敬賢回頭看了看天空,「花奴是我帶來京城的,她的失蹤,我脫不了干係,我比誰都想找到她,如果她真的被控制了,我們貿然相認,她也不會承認,一切從長計議。」

「那個醜女人發現有人跟蹤她,肯定會把花奴轉移的,我們想要找就要花費時間了。」冷迎春錘了錘手,「真後悔剛才沒有把花奴帶走。」

「她被控制住了,不會跟你走的!」蘇敬賢牽著她的手坐下來。

腦海裡閃現鈴鐺女泛散的目光,想到了昨天見皇帝,也是那種神態,更加確定皇帝被下毒藥了。

冷迎春看蘇敬賢眉毛都要打結了,就問了,「蘇哥哥,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迎春,挺晚的了,咱們快點兒回去,我明天還要早朝呢。」蘇敬賢感覺腦袋還有點昏昏沉沉的。

「再等一等吧,我還要等一下歡哥,看他有沒有收穫!」冷迎春在沒有看到冷迎歡前是不會回去的。

「歡哥?」蘇敬賢皺緊眉頭,「你不是答應我不能叫其他人哥哥的嗎?」

「在叫你哥哥之前,我們就這樣叫他了!」冷迎春雙手環繞在蘇敬賢的脖子上,似笑非笑地斜睨他,「我跟歡哥一直住在一起,算是至親的家人了,蘇哥哥不要亂吃飛醋了。」

「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只是,你們不是親生兄妹,就怕你們細長流水,慢慢出感情,把我給拋棄了。」蘇敬賢挺擔心冷迎春移情別戀的。

「還狡辯,你對我就是這樣不自信的嗎?我們不是說好了要彼此相信?今天對著明月,我向你保證,不管未來發生什麼事,哪怕最後沒有在一起,此生都喜歡你,心裡的位置一定有你。」冷迎春做了保證。

蘇敬賢伸手擋住了她的唇,「不要再說我們不能在一起的話了,不管有什麼樣的阻礙,只要我們堅定信念要在一起,就沒有人能夠阻擋。」

「那可說不定,我們不單單是活在個體裡,還要融入到龐大的社會環境當中,有人對我們好,就一定會有人想要害我們,稍不留意,就可能被別人用藥物控制住了,那時候你連我是誰都不認識,又怎麼能夠信守諾言呢。」

冷迎春感覺蠱王不會善罷甘休的,似乎感受到了危險,慢慢的靠近。

「一有空我就會去太醫院跟家星見面,讓他告訴我怎麼防止被別人下毒!」

蘇敬賢很淡定,他經歷了好多次被宰相的暗衛下毒,練就過硬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