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花奴怎麼哀求,鳳南子都無動於衷。

他就是因為不知道花奴已經被毒王控制住了,聽到了她的鈴鐺聲音之後,就從谷裡走出來。

他把她帶到谷裡去,把毒王帶來的那些人引來了,一不小心就著了毒王的毒藥,喪失了行動力,從而讓整個谷裡的人都被關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就是罪人,要是能夠以此謝罪,他早就那樣做了,只是,他是主心骨,不能亂了陣腳,引起大家的恐慌。

「師父,我是你帶大的,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們,我也是被他們控制住了。」

花奴淚眼婆娑的抓欄杆,就想得到鳳南子的原諒。

「收起你的假惺惺,我們這些人不需要。」谷裡的人都是露出兇狠的目光,這些天被毒王研製的各種毒藥侵害的渾身不自在,正想找個人來發洩,花奴就撞在他們的怒氣上了。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這次來就是要給你們謝罪的。」花奴擦乾淨眼淚之後就想撞在欄杆上,死了一了百了。

「花奴,你不要想不開,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完全是毒王的藥太厲害了,你無法控制住才把師父引出去造成今天的局面了的!」

青竹急切的用手托住了花奴的腦袋,防止她撞欄杆而死。

「師兄,你為什麼要救我呢?」花奴以歉意的目光看著青竹,她知道青竹喜歡他,可她無法作出回應。

「我們之間還需要道謝嗎?」青竹嘆息,「只要你能夠離開毒王,迴歸到紅塵裡,哪怕過上普通的生活,我們都很開心的。」

「不要再為她辯駁了,她現在就是毒王的傀儡,來這裡向我們深情告白,不過是想讓我們鬆懈,然後抓住我們的弱點逼我們就犯。」

總有看得深切的人提醒青竹不要陷在感情裡出不來,而做了傷害大家的傻事。

「我沒有為花奴說話,我們將心比心,如果我們也走上了花奴的道路,那今天跪在外面懇求原諒的就是我們,我希望你們不要給花奴太大壓力了,她從一開始就沒有要害我們的心思呀,只是造化弄人。」

青竹回過頭看著大家,就是希望他們不要為難花奴。

「她要是真心悔過,那就想辦法帶我們出去!」最角落邊的一個同輩師兄翻了個白眼。

「我倒是想帶你們出去,不過呢,外面都是毒王的人,就連泥土都被他灌上了毒藥,你們走出去,不太適應,很容易丟失性命的。」花奴壓低了聲音,「我現在對於毒王來說已經沒有多大用處了,他也不再繼續對我下毒,我能夠清醒下來了,也能自由出入,我會想辦法帶你們出去的。」

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挺相信她的,都沉默的低著頭,在想著出去之後最想要做什麼。..

花奴眼裡閃過狡黠,並沒有逃過鳳南子的眼睛。

毒王讓花奴在跟這些人打感情牌,試圖從鳳南子身上得到鳳海的下落。

青竹擔心大家對花奴意見大,對著她揮揮手,「我們知道了,你趕緊的出去吧,不要被別人發現了。」

「謝謝師兄的理解,你們耐心的等待著吧,我會時不時的找機會來看你們的,要是有什麼想要我代為幫忙的,你們隨時吱聲。」

花奴重新得到了大家的信任,頓時活潑起來了,臉上也洋溢著笑容,似乎回到了以前,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這孩子命苦呀,要不是走出谷裡去,眼下也是無憂無慮的。」鳳南子嘆息,當初就不應該讓她出去。

「時局已如此,你還是放寬心吧!」鳳南子的同輩勸說著。

「是我管教無方,讓大家受罪了,為此我替花奴向你們道歉!」鳳南子彎腰向大家鞠躬。

他們就扶起了他,告訴他,鳳海曾經預料到谷裡會發生大事情,一旦結束之後,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

鳳南子坐下來閉上眼睛努力想著怎麼樣才能逃出去。

大家也都停下來,閉上眼睛靜默。

地下的冷迎春跟蘇敬賢、白琅比手勢,意思是可以從這裡往上挖個地道,子時之後,趁著外面的人不注意,就把裡面的人轉移出來。

等到毒王發現他們的時候,早就離開了地道,跟毒王正面接觸了,來一場血戰。

不過挖地道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需要周密的計劃。

蘇敬賢坐下來,在地上比比劃劃,繪製出了怎麼樣才能迅速挖出口。

白琅聽到了牆壁轉動的聲音,對著圖案嗯低語,「有人!」

蘇敬賢抱住了冷迎春,跟白琅退到了側邊的過道邊,靜靜地往外觀看著。

冷迎歡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了地上的畫痕跡,就知道有人來這裡了,立馬警惕起來,四處觀看著。

三個人鬆了一口氣,冷迎春離開蘇敬賢的懷抱,走了進來出來,欣喜地說,「歡哥,真的是你!」

「迎春,你怎麼在這裡?」冷迎歡也很詫異,「你不是去晉城幫助小侯爺處理水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