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在家,為什麼不來看哀家?」太后不明白了,「哀家老了,見一面就少一面了。」

「太后會長命百歲的。」秦瀟瀟作勢說一句,眼前的太后懦弱得很,跟她聽孫振逸在戲園子聽到的兇狠太后形象完全不一樣,一時同情,就說點好話安慰太后。

「迎春,你這朋友就結識對了,我跟我姐妹就跟你們一樣。」太后想到了閨蜜,笑著就哭了,「哀家感覺自己沒多少時日了,死後一抔土,幾年後,就沒有人記得住哀家了,一輩子皇宮鬥爭,哀家從不懼怕,卻害怕死亡。」

冷迎春這就拿針幫太后解毒,可這不是長久之計,除非特意找幾個大夫,全天候陪伴著太后,不然及時發展為危險。

可誰要陪著太后看病的大夫的嗎?

太后抓住了冷迎春的手,溫柔地說,「別忙了,孩子,你一定要把水稻種起來,一定要把大俞國變得周邊國家的大國!」

「我知道了,太后!」冷迎春決定儘可能地配合太后的話。

「什麼,你叫哀家太后?」太后微怒,「你不是被皇上封為公主嗎?怎麼還不改口?」

「皇祖母!」冷迎春趕緊改口。

「這就對了,真是好孩子!」太后笑得像個孩子,臉色一收,又打起了瞌睡,鼾聲也起了。

冷迎春不想待下去,讓宮女照顧好太后,示意秦瀟瀟要離開了。

兩人出了太后寢宮,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總算把壓抑的氛圍去除了。

「迎春,你信不信太后病入膏肓了?我看她氣血微弱,精神不好,完全是臨死徵兆,太后都活成了這樣,真是可悲,怎麼還會有那麼多人願意來皇宮裡呢?」秦瀟瀟總結。

「皇宮裡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象徵著榮華富貴,讓很多人趨之若鶩。」冷迎春深深嘆息,「殊不知進來了,才發現跟想象的不一樣,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為了生存下去,必須忘掉初心,跟無數人對抗起來,輸的人埋入黃土,被人遺忘了,贏的人活下來,晚年被自己做過的事嚇到了,就在恐懼中度過。」

「迎春,女人為什麼那麼苦,到哪裡都活得不好?」秦瀟瀟為宮裡那些死去的人默哀。

「這是歷史遺留問題,從有聖人開始就讓女人承擔著各種不公。」冷迎春深感無力。

「我不管其他人了,我過得好就行。」秦瀟瀟走著就釋懷

了,猛然看到了太子府走進去一個熟悉的影子,趕緊衝過去,「採花賊,別跑。」.

「瀟瀟,這裡是皇宮,要肅靜,你嚷嚷什麼呀?」冷迎春急切地攔住秦瀟瀟。

「那天偷看我洗澡的採花賊在前面呀,我好不容易看到他,我得讓他給我個說法。」秦瀟瀟很著急,扯著冷迎春就往前走了。

「他能出現在皇宮裡,還往東宮走去,必然是太子熟悉的人,咱們只需要去東宮看看就知道了。」冷迎春隨秦瀟瀟看的方向冷靜地分析。

「那咱們現在就去東宮吧。」秦瀟瀟恨不得馬上揪住冷迎松教訓一番。

「再等一等吧,他們估計在商量著什麼事,等他們把國事處理了再說。」冷迎春笑容滿面地看著秦瀟瀟。

「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秦瀟瀟覺得冷迎春不正常。

「瀟瀟,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對他一見鍾情?」冷迎春逼近秦瀟瀟。

「開什麼玩笑?呵呵,我會喜歡那個採花賊?他好端端的出現在女子的洗澡房裡,怎麼看也不是正經人呀,要不是我有武功,估計也被禍害了,他就是毒瘤,我要把他拔出了,免得其他女孩受傷。」秦瀟瀟一本正經地回應。

「你就貧嘴吧,我還不知道你心思。」冷迎春微微搖頭,「不等了,走了,去東宮看看你的心上人長什麼樣子了。」

「你說清楚,什麼心上人?就他那登徒子的樣子,誰會喜歡他?」秦瀟瀟口是心非地說著。

「那就拭目以待吧。」冷迎春眯著眼睛,意料到了秦瀟瀟的未來。

「你會失望的。」秦瀟瀟腳步快速地往前走。

她們到了東宮,管事公公把她們攔住了,「顧姑娘回家待嫁了,你們找她玩耍得去她家。」

秦瀟瀟推開管事公公,「我不是找她的,我來見見太子。」

管事公公再次攔住了她,「秦姑娘,太子跟小侯爺在見重要的人。」

秦瀟瀟湊過來,「是誰?」

管事公公壓低了聲音說,「定遠將軍的義子定松,早就封為將軍的,還有,他也就是小侯爺口中的大松子!」

定遠將軍為了讓冷迎松有個體面的身份,便於封為戰神,就把他收為自己的義子。

「那不是等著聽封的戰神?」冷迎春低低地問。

「噓,這可不是隨便能說的。」管事公公壓低了聲音,由於現在皇帝還沒有宣佈冷迎松的戰神身份,所以管事公公不敢隨意說冷迎松就是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