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敬賢跟冷迎松特別害怕傷到了冷迎春,手中的武器總是遠離她。

「你們別小瞧我了,我可是燕子飄的徒弟,差你們不到哪裡去,別放水了!」冷迎春交代,他們才正式跟她打鬥。

三個人的武功都挺強的,他們分不出勝負,半個小時後,收了武器,拱手承讓,互相謙虛,都笑坐在草叢當中了。

「定松將軍的劍端挑草芯,可費工夫了,您在這方面鍛鍊了多久呢?」冷迎春好奇的問。

「大概有三四年了吧,具體時間我記不清楚了,最開始我用蠻力,接著義父教我了一些基本招數之後就認識了敬賢,說起來,這功夫還是敬賢教我的呢。」冷迎松沒有隱瞞。

「大松子本身也是有一些基礎的,不然就學不了那麼多,再加上你平時肯勤加鍛鍊,自然比別人高出一截了。」蘇敬賢不敢居功。

「名師出高徒呀!」冷迎春哈哈大笑,「對了,定松將軍,我聽說你有一個妹妹,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是什麼樣子的呢?」

「我跟她好幾年沒有見面了,也不知道她到哪裡了,長成了什麼樣子。」冷迎松苦澀一笑,「她說要去南方種田,讓我回來後去南方找她,可是我怎麼也找不到她。」

「實不相瞞,我也有一個哥哥,他也是被抓去抓當壯丁的,可是聽說所有的壯丁都死了,我卻夢到他很多次,他告訴我沒有死,要我等著他。」冷迎春輕微笑著,「我倒想再做夢,夢到他問問他現在在哪裡了。」

「壯丁確實都死了,只留下我一個死人堆裡爬了起來,有幸遇到了義父,是他教會我的武功,再帶我征戰沙場。」冷迎松平靜說著。

冷迎春就斷定了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親哥哥,畢竟世界上沒有那麼巧的事,急切地看著他。

「我是深水潭的貧家女冷迎春,我的哥哥叫冷迎松,在逃荒的路上,我們分開了,我到了平水坑,跟本地的冷家大小姐同名同姓,她有喜歡的人,不想進宮當妃子,我就代替他,殊不知因為我的位置太低,導致了禮教姑姑跟甄選官,認為我沒資格當妃子,就去做了雜事房的宮女。」

她說到這裡已經是淚盈眶了。

冷迎松聽著很是震驚,「我就是深水潭的冷迎松,水頭壩是我義父的家鄉,我不願意提起深水潭,是不想回憶起那段痛苦的經歷,難道你就是我那妹妹?」

「我的哥哥對我特別好,從小到大,只要是我喜歡的,他都會想盡辦法給我弄來,有一次我想要吃山李子,他一個人爬到了懸崖上去採摘,差點摔下來了,身上颳了很多血口子。」冷迎春帶著淚水看著冷迎松。

「是我,是我了,迎春,我就是冷迎松,幫你摘果子的,我真的是你的哥哥呀,沒想到上天對我不薄,在我迷茫的時候就找到你了。」冷迎松伸出手。

「哥,我總算找到你了。」冷迎春就投入到他的懷裡,哭了起來。

兄妹痛哭流涕,讓蘇敬賢很動容,眼淚也不經流了下來。

「迎春,這一路走來你應該很辛苦吧,哥哥對不起你,沒能及時回來守護著你。」冷迎松狠狠地拍了自己幾巴掌,「我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哥,一切都過去了,只要我們兄妹能夠再一次相聚就很好了。」冷迎春笑容滿面地抬起頭來。

「我現在很滿足了!」冷迎松笑了起來,摸了摸冷迎春的臉,「經歷過了多少風霜才有這樣子的容貌呀。」

「哥,這可不是我原來的樣子了,我是為了保護自己才把自己辦得醜陋的呢,瀟瀟也是一樣,她卸了妝容之後別提多秀氣了,在梨樹坪的時候,可多人想要娶她,都被她拒絕了,她一直都想要嫁給新戰神,也就是你了呢。」

「又提她!」冷迎松不

願意提秦瀟瀟。

「呵呵,那就不管她了!」冷迎春有必要讓自己的容顏展現在冷迎松面前,這就把帶來的水倒在手裡,鋪在臉上擦拭。

不一會兒就流露出她那白皙的臉龐,讓冷迎松跟蘇敬賢看呆了。

「沒想到我的妹妹竟然長得天仙般的容貌!」冷迎松心情愉快地看蘇敬賢,「你可真是撿到寶了。」

「那當然了,有這樣的美嬌娘,一輩子都要笑呢。」

蘇敬賢緊緊抓住了冷迎春的手,看著她手上長著的繭子,心裡疼痛。

冷迎松也看到了她的手經歷過的痕跡,「這雙手就跟爹孃的手一樣滄桑難看,跟你這花季年華一點也不搭,可見你吃了多少苦頭呀。」

「這有什麼呀,重點就是要親力親為,才知道作物成長情況,而更好的研究出輔助作物生長的東西呢。」冷迎春把自己的手藏在身後,「我從不覺得這是辛苦,而是認為一種榮耀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要對外宣稱兄妹關係嗎?」蘇敬賢問。

「當然不了,說了兄妹之情之後,自然會讓別人覺得迎春弄虛作假。」冷迎松明白其中的厲害。

「我也覺得如此,那就當做這事沒有發生吧!」蘇敬賢抿嘴。

他多擔心冷迎松對冷迎春是有別樣情懷的,沒想到真的是兄妹,又讓他少了一個情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