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一大早就來敲門了,說要跟著蘇敬賢跟鐵墩去京城了,讓他們快醒來,儘早出發。

「這花奴……」蘇敬賢快要氣瘋了,就沒見過打擾人家談感情的人。

他就是跟冷迎春躺不夠,哪怕不說話,看著她容顏,心裡都暖洋洋的。

花奴歇一下子又開始拍門了,「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再不開門我就撞了。」

「花奴,你別催,我們很快就好。」蘇敬賢不得不開口說話了。

花奴才停下來,「你們快點啊!」

「哎!」蘇敬賢略微放鬆。

冷迎春被吵醒了,猛然抓緊了蘇敬賢的手,「花奴跟你去京城,你知道怎麼辦吧?」

「不跟她多說一句話,一切讓鐵墩說。」蘇敬賢難得看到冷迎春吃醋,心情大好。

「我會為你守身如玉,你也別濫情,我不會跟人共侍一夫。」冷迎春捧著蘇敬賢的臉叮嚀,「你可想好了,我是妒婦,要霸佔你全部的愛。」

「我喜歡你的霸道!」蘇敬賢實在忍受不住她邪魅眼下的溫情,手輕輕地捧著她的頭,臉就湊了過來。

花奴側著耳朵,聽屋子裡沒什麼反應,洩氣地坐在臺階上,「說要起來卻不起來,說話不算數,是小狗子,哼哼!」

她一等就等了半個時辰,冷迎春跟蘇敬賢手牽著手,提著包袱,春光明媚地走了出來。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才出來?」花奴立馬責備他們,看到他們滿臉紅潤,不好意思地低著頭看彼此,又好像明白了什麼。

「小侯爺,迎春!」鐵墩提著包袱,身上掛著山果子,嘴裡還叼著一個饅頭,興高采烈地來了。

「這邊!」鳳北兒、燕子飄、冷迎歡一身清爽地在前面等著。

「大師父,我們來了!」冷迎春就跑過去,挽住了鳳北兒的手。

「等等我!」蘇敬賢快步跟上去,鐵墩跳著往前走。

花奴後知後覺的跟隨,千藥谷的人護送他們。

「師姐,在外面煩悶了,就回來住幾天。」鳳南子叮囑著鳳北兒要常回來看看。

「我會的,照顧好谷裡的人,打理好千藥谷!」鳳北兒笑了笑,在鳳南子點頭後,就帶著冷迎春到了對面的花海邊,燕子飄跟冷迎歡跟了上去。

花奴在長輩們說完話後,才有機會插話,眼眶紅紅的看鳳南子。

「師父,花奴就要離開千藥谷了,以後都不能在師父身旁照顧你了,你一定要注意及時給自己添衣,千萬不要凍到了,我會時常回來看你的。」

這麼一說,就好像有千言萬語要交代。

「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鳳南子伸手摸了摸花奴的頭髮,「反倒是你,出了千藥谷,要記住師門教誨,發揮自己的醫術治病救人,遇到疑難雜症,及時跟附近的同門參謀,實在是找不到同門,那就要以身試險,把病人身上的痛苦轉移到自己身上,由此來感悟病情並得出救治方法。」

「師父,你說的我都記在心裡了,也會照著做的。」花奴吸了吸鼻子,原來離別是那樣的痛苦。

「江湖人心難測,無害的人,有可能是心腸最歹毒的,放眼四海山川,到處波雲詭譎,你要慎之慎之。」鳳南子做最後的叮囑。

「長輩,大家都要趕時間了,你不要再囉囉嗦嗦的說太多,擾亂了花奴的心情,到了京城,有我們侯府護著,花奴不會遇到危險的。」鐵墩信誓旦旦的保證。

這話不應該他說的,可蘇敬賢一雙眼睛在冷迎春身上定住了,旁人說什麼估計都不知道,他只好代勞了。

「花奴,到了京城,別亂跑,你的二師兄在京城,我飛鴿傳書給他了,他會照顧你的。」

鳳南子依依不捨的放下自己的手,心裡隱隱約約感覺花奴這一別,恐怕會生變故。

可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天意難違,就順其自然吧。

「二師兄在京城,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呢?」花奴總感覺鳳南子有她看不透的運籌帷幄。

「這事你別管,早點出發吧!」鳳南子揹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