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來!」鳳北兒從房間裡走出來,招呼著冷重生進去。

冷重生似乎看到了希望,用殷切的目光看著鳳北兒。

「迎春,你也進來,你出去!」鳳北兒說完,冷迎春就進去了。

冷重生在門外來回踱步,心裡著急得很,手不斷地拍打著。

「別晃了,坐下來耐心等待吧。」燕子飄很淡定地扯著冷重生坐下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冷重生越來越緊張,就好像在等待著死神的審判。

「怎麼樣了?」燕子飄也被冷寂的氣氛給嚇到了。

房門開啟了,冷迎春臉色蒼白地走出來,冷重生光看她的神態就知道不太行,想要衝進去看看竹青青怎麼樣了。

「嬸嬸沒事了,就是失血過多!」冷迎春嘆了一口氣,「嬸嬸的腿撐到了,大腿內側裂開了,左腿神經阻滯,完全沒知覺了。」

「那孩子?」燕子飄小心翼翼地問,他感受到了冷重生雙手在顫抖。

「幸好她抓了枕頭放到地上,減緩了衝擊力,差點就傷到了胎兒了,師父竭盡全力搶救,都好,師父說嬸嬸要臥床靜養,嬸嬸不肯用藥,只能躺到生育後,才可以治療腿。」冷迎春揉了揉眼睛,「叔叔,我們都辛苦一些,好好地照顧嬸嬸吧。」

「那還好,大人孩子沒事就是萬幸!」燕子飄懸著的心放下來,「怎麼突然之間就會傷得這麼嚴重呢?」

「怪我,怪我!」冷迎春錘了錘自己的腦袋,「如果我不聖母地讓朱家人住進來,嬸嬸就不會出事的。」

「迎春,這確實是你的不對了,那朱雨一家是梨樹坪的公敵呀,你幹嘛讓他們住到家裡去呢?」燕子飄很不理解。

「還不是因為大風大雨把他們家的屋頂給掀了,讓他們無家可歸,鄉親們又不願意接納他們。」

「我看他們可憐才收留他們的,誰知道那個朱大娘心眼那麼不好,我們說她幾句不要總是拿我們的東西,就唆使她的孫子去推嬸嬸。」

冷迎春明白過來,有些人,骨子裡透著壞是無藥可醫的。

「這也不能怪你,大風大雨,又冷的,在外面淋溼了,很容易沒命的。」鳳北兒走了出來,「你嬸嬸這幾天就在這裡住著吧,我來照顧她,你們先回去吧。」

「那就辛苦師父了!」冷迎春同意鳳北兒的安排,正要離開,又折了回來,「師父,你有可以讓人全身不舒服卻不致命的藥物嗎?」

鳳北兒拿出了一包藥粉,「泡水喝下去,全身紅腫,又癢又疼,特別難受,一個月後自愈。」

「那好!」冷迎春接過藥粉,就回去了。.

冷重生擔心竹青青,所以留下來了。

冷迎春到了家門口,拍了拍門,冷迎歡去開門。

她進來就看到朱家人除了兩個老人家,全部被冷迎歡吊在了屋簷下,頓時覺得解氣。

「迎春,你回來的正好,快說一說歡歡,他讓我家人都在屋簷下,會被淋溼的,很容易生病的,快放他們下來吧,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對著你們這些人使壞了。」朱大娘跑過來跪在了冷迎春面前,重重地磕頭,「就當我老婆子求求你了,大發慈悲吧!」

「朱大娘,現在討饒有什麼意思呢?你把我嬸嬸害成臥床不起,讓他們掉個十天半個月都不足以消除我們心中的恨意。」冷迎春淡漠地從朱大娘身旁走過。

「迎春,嬸嬸沒事吧?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會沒了吧?不要啊,我還要等他出生後,帶著他到處跑呢。」秦瀟瀟抓住了冷迎春的手。

「情況不太樂觀,孩子是保住了,但不知道是否影響到了,嬸嬸的左腿沒有知覺了,可又不能用藥,等到生完孩子,左腿可能會退化,說不定瘸了,走不了。」冷迎春把最壞的結果說了出來。

「什麼?瘸了!」秦瀟瀟氣憤地拿起大刀,指著那個始作俑者,「我嬸嬸的腿動不了,那就要用你的一條腿來換,我讓你體會一下瘸腿後的心酸。」

「瀟瀟姐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砍去我一條腿呀,我不要做瘸子。」

「瀟瀟,你冷靜一點,孩子不懂事,你不要跟他計較,你對著我來吧,你砍了我的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