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檸月如風(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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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折不撓,「阿月~,那個夢不是假的,那個夢可嚇人了。」
我來了興致,問,「什麼夢?」
「阿月~」抱著枕頭,雙足未穿鞋襪的他盯著我突然間一下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我無奈的從他的手中取過枕頭,再將他擁抱入懷,揮著手輕輕的拍了拍被夢魘住的他,用著三年來最溫柔的聲音,哄道,「好了好了,別哭了,說說吧,什麼樣子個夢,把你嚇成了這樣。」
他偷看我一眼,見著這從未見過的,溫柔的我,以最快的速度將那個夢說了清楚。
原來,只是夢到我走了。
滿月當空,我坐在屋中,想著他方才的話,嗤笑出了聲,「真是個傻子。」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一場初雪,把萬物皆藏白下。和著冬風,我和阿晚也抽條式長大。我成了大姑娘,而他也成了少年郎。
元宵燈會,萬千滿城,他喝了點小酒拉著我爬到了房頂。
他見冬風帶雪,就趁著唯有的清醒瞬間,攆步踏枝的竄到了我的屋內,拿起我素日裡最愛的大氅,打了個酒嗝,緩了口氣後,又攆步踏枝的上了屋頂。
給我帶上護耳,抹額,再將大氅敞開披落在我的肩上。
一切了罷,他捧著我的臉,傻笑的拍了拍,累了的靠在我的肩上,沒有多會兒,便起了鼾聲。
渾身幾近被綁住的我聽著這鼾聲也揚起了眉,嘴角在不經意間泛出了一個淡淡的笑。
「咦?」他忽然醒來,猛揉了揉眼,在確定沒有看走眼後,道,「阿月~,你笑了啊!好看,真好看。」
「阿月,答應我,及笄之後,要多笑笑,好不好?」一聲悶坑,他酒醉的脫了力,自簷上團了團的滾下,我一個激靈忙扯下身上大氅將他一裹。
我兩合抱著在大氅的保護下把平整的雪地砸了個大窟窿。
第二天,我們毫無意外的都著涼了,苦藥配甜餅,這是他哄我吃藥的標配。
我囫圇的嚥下藥,又滿口塞滿甜餅。
「啊切!」他避著我,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問我,「你打算怎麼過下月的生辰?」
二月初一是阿晚給我定的生辰,不是我真正的,我真正的出生年月是三月初三,是當初老翁撿到我的時候在我的襁褓中發現的。
當初也是多虧了那張寫有我生辰八字的指,才讓我在官府有了記錄,避免落為黑戶。
後來,死是不想死,但阿晚卻給我定了另外一個生辰。端毅侯也就拿著衍文元年二月初一這個生辰日去給我順了身份。
至於為什麼一個假的,也能順身份,那就要說給我辦這事的人,是端毅侯了。
要是無權無勢的老翁,搞定這事兒,十年怕都不能。
「十四年二月初一,你是怎麼給我過的生辰啊!我怎麼一點兒映像也沒了!」
「阿晚?阿晚?」我盯著畫幕,連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應,歪臉一看,才發現他又跟小時候一樣累的昏睡過去了。
不管他是否睡著,我倒是依舊精氣神十足的看起了畫幕裡發生的事兒。
這種多角度觀察過往的事兒,做多了,也就習慣了,更甚至還有點小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