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她連呵兩聲,情緒浮動極大,「又胡說,又胡說,你這黑心肝,話沒準的小兒子是好的沒跟他學,盡學了這一嘴胡說八道的功夫了是吧!

你這是看老婆子我不吃你的軟,直接來騙我了啊!好,好的很,看我不替他打死你個沒輕重的。

什麼話都能說,這話能說啊?這麼不吉利的話,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說的?

白眼狼,真是個白眼狼,負心漢養了白眼狼,該,該!」

小二子跪在地上任由她打罵哭喊,等的她累了,才悠悠的把頭抬起,裝著兩個盛滿了眼淚的眼睛,悽艾的看著她,「小二子敢對天發誓,今日之言絕無虛假,若有,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香兒姑娘,小二子求您了,跟小二子去看看師父吧!」

「我不去!」她嚴詞拒絕,「他就是真的死了,老婆子我也不去。」

小二子看她這般執拗不聽的模樣洩了氣,恭敬的跟她道了個別後離開了春香樓。

回宮後,昏睡了多日的柴九眼神迷濛的甦醒了小片刻時間,他問他,「都給她了嗎?她怎麼說?肯來嗎?」一連三問丟擲,小二子手足無措的蹲在他的床前,半晌沒說一個字。

他垂了垂眸,心裡大概有了個數,笑道,「沒事,她什麼樣的性格我都知道,她軸,小的時候就軸,老了估計更軸了吧!

沒事,沒事!不來也好,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可身為男子,我也想給她一個好印象,她不來,也好。

我跟你說,我年輕的時候可白淨俊秀了,她跟我說過,她當初看上我就是圖我這個白淨俊秀,她嫌棄寨子裡的人都太黑了,她本來就黑,要是再找個黑夫君,那以後生出來的孩子,還能看啊!」

那幾天柴九醒了好多次,每次醒,每次都跟小二子說上一嘴他的香兒姑娘。

最後一次,是在小二子去春香樓找香兒姑娘的第九天。

那一天,柴九躺在床上,見到了他的香兒姑娘,小二子乖覺的退了出去,把空間都留給了他們。

然後一直守在門口,從日頭正好,守到日落西山,再守到弦月壓枝。

香兒姑娘是晟武帝請進來的,不管是為情還是受制於權,她都在王宮裡陪了柴九三天。

小二子回憶起那三天,只覺得那三天的師傅真的彷彿年輕了很多,他跟她同吃同住,她喜歡研究穴位,喜歡針灸,他就做那個靶子躺在那任由她扎。

那三天,他好像真的看到了若沒這麼多事阻攔的他們,成婚後的樣子。

一個嬉鬧,一個安靜的由她嬉鬧。

三天後,柴九走了,躺在床上,面容慈善,手中還緊緊的握著他的香兒姑娘。

小二子在柴九收拾遺容的時候發現了他胸口處那個夾層裡放著的白髮同心結,他哭著把它塞好,然後跑到了香兒的面前,跟她重重的磕了一連串的頭。

足足九個,那是認親的頭,當年他給柴九磕過,認了他為義父,做了他的義子。現在……多個義母也不錯。

蘇淮從王宮裡出去後,就直奔了成王府,府中正堂,靜坐著陸娥姿。

他收住腳,尷尬的笑了兩聲,明知故問道,「蘿兒,怎麼在這兒?」

她面色溫善,笑道,「穆家和孟家被抄了,這事,你知道嗎?」

他點點頭,「知道!」

她又問,「你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我姐姐和蘇江太子的事兒,是不是沒有結果了?東宮的謀逆,沒法翻案了,是嗎?」

「你怎麼不說話?我在問你啊!你今早不是跟他們一起在乾元殿上請的翻案旨嗎?可為什麼他們都被罰了,而你卻跟著陛下去了勤政殿?

這麼晚回來,你們談了很久啊!談了些什麼?嗯?」她語氣溫和,是蘇淮從沒聽過的柔順,這樣大的變化,讓本來滿腔說辭的蘇淮一下子啞了口。

她笑著到邊上給他倒了杯水,遞到他手中,「今日跟父皇,談話談的口渴了吧,來,先喝口水,不著急,我等你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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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錯過免費閱讀.